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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余浕骗会虚仑的莫如月和诸桀,没看到余浕在虚仑上,在他的宫殿苦苦等了一夜。
正打算等天亮,若余浕还没回来,就回去找。
没想到余浕自己回来了。
他推开殿门,看到他们两,神情也无悲无喜,完全没有昨夜雨中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夜之间他的情绪似乎都被抽离了。
诸桀看得心里发毛,担心地问:“你昨夜去哪里?”
“喝酒。”他说完,便指了殿门外,“出去。”
莫如月看他毫无波澜的神情,比昨夜的感觉还不好,她刚说昨夜天有异象的事,就看到余浕突然手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把两人的话都吓的堵在了口中。
诸桀急忙上前扶住他,碰到他就发现他浑身冰冷,急忙朝莫如月说:“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莫如月急忙给他诊脉,一碰她脸色就大变:“君主你是不是把你的逆鳞拔了?”
“怎么回事?”诸桀脸色也是严峻起来,他们都知道苍龙的逆鳞如半条命,拔了就相当于把自己半条命给了别人。
余浕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过是重伤未愈,外加昨夜心魔丛生,导致真气紊乱,气血逆流。
他躲开她的手,没有说话,平静的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诸桀却隐约猜出这逆鳞大概是给了那个不见的小君后了。
莫如月一心在给他诊脉,神色愈发的凝重:“君主,你现在需要闭关疗伤,要不然你会死的。”
诸桀没想到这么严重,担忧不已:“去望峰顶闭关,那里灵气充裕。”
余浕这次没有反驳:“诸桀,虚仑山的事你费些心。”
他说完便直接去往望峰顶。
“他这次闭关疗伤要多久?”诸桀站在窗边看向望峰顶,关心地问。
“不知道,可能一两个月,也可能几年。他生了心魔,心魔只会让他的伤更严重,而且君主应该没有寻到雪罗果,我们也没寻到,他的腿大概也要不行了。”
诸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到余浕的逆鳞,微微叹息:“他和小君后到底怎么了?”
“大概是她又把他抛弃了。”
诸桀细细一琢磨,感觉十有八九,能让余浕那么失魂落魄的人,也只有她了。
他一时有些愤怒:“我去九天之巅把她抓回来!”
诸桀不想余浕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莫如月急忙按住他:“君主现在不能被分心,等他疗伤出来,我们再跟他说其他事。”
诸桀看她正色的模样,只能暂时压下去九天之巅把人抓回来的想法,朝莫如月说:“你去找给他疗伤的灵药,我去望峰顶守着。”
他安排完就直接往望峰顶去,但是整个望峰顶都被余浕设了结界。
不让任何生物进入,好似他想一个人长埋那里。
诸桀看那山顶纷纷扬扬落下的雪,只能无功而返,心里却明白,余浕这次真的失望了,才会这么隔绝。
一连半个月,他都去望峰顶想看看余浕,但是都一样的结果。
只是看到那雪落着就知道余浕没有死。
莫如月将新采来的灵草带来,看向寂寥的望峰顶问道:“也不知道君主伤怎么样了。”
“余浕是个狠人,保不齐一两个月就出来了。”
诸桀将灵草绑在自己的信鸽上,让它飞上去,余浕看到了会自己拿走。
莫如月随着信鸽往上看,不免有些忧心,一两个月,那个时候君主的孩子能孵化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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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巅的天降异象月过去了半个月。
云词才悠悠地转醒,她感觉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有些迷蒙的视线看向四周发现是清水潭内。
知道自己被虚微带回来了。
她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就先被一双温热的手按住了肩膀:“你睡了半个月,不能这么快起身。”
云词看向说话的人,她不认识但是看她的穿着和腰间佩戴的玉牌,知道是门内人:“您是?”
“你叫我冷霜师叔便好。”
师叔?她反应了下是虚微的师妹,傲冷霜。
“师叔,我睡了半个月?”她知道自己重伤了,却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
“嗯,你先运转灵力,恢复身体。”
云词按照她的说话运转自己的灵力,让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恢复过来。
等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她才爬起来:“师叔谢谢您照顾我。”
“没办法,九天之巅也只有我可以照顾你了。”冷霜唇边带着温柔的笑。
这倒是让云词有些困惑了:“嗯?为什么?”
“傻丫头,你不会真的不记的半个月前的事了?”冷霜看她是一点也没反应过来。
云词想了下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突然记起小鱼缸里的蛋到自己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