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随着他起身,悠悠看着他,“我早就知道,你这个狼崽子,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
苏韫亭咧嘴一笑,下巴抵住秦展肩膀,凑在他的耳边动了动嘴唇,“老秦,我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你亲我来着。你说,到底是梦,还是你真的亲了我?”
秦大局长好看的琥珀色瞳孔一缩:“……”
苏韫亭微微往后撤一点,观察了会儿秦展的表情,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不确定的小声嘀咕:“难道老秦昨晚真的亲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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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绿牧马人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颠簸着行驶,两旁被灰尘覆盖的杂草和灌木,毫无生气在窗外闪过。
秦展猛打方向盘,拐过一道急转弯,驶入植被茂密的原始林区。
苏韫亭单手拉着蓬顶把手,跟着车身东倒西歪。
“这个路况是越来越烂了,好在这车动力够足,不然咱俩得弃车徒步钻进去。”苏韫亭直白抱怨。
秦展回打方向盘,车子很快隐入林间,绿色车身和树木几乎融为一体。
“以前行动的时候,为了能抄近路堵住毒|贩,我们花费近两年时间秘密辟出来这条近道,道路很窄,很多不高的灌木类我们保留下来了,只有攀爬性能好的越野可以穿越。”
“近道?”苏韫亭问。
秦展看他一眼,“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苏韫亭回视他一眼,“就是对你在滇缅那几年的经历有些好奇。”
“以后说给你听。”秦展递给他一瓶水,“穿过这片森林我们需要大概七八个小时,你如果累了,就睡会儿。”
苏韫亭接过水,倒是也没跟他客气,喝两口就放下车座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如秦展所说,这条路坑洼不平,经常开不了多久就要从灌木或是倒下的树枝上飞过去,车厢晃的和八抬大轿似的,苏韫亭系着安全带都觉得自己快被甩散架了,也没能好好睡。
两人一车就在这树木参天蔽日的森林里,没有时间的开了很久,约摸着有五六个小时,秦展终于在一片还算平阔的地界将车子熄了火。
苏韫亭睁开眼,马上坐起来,问道:“到了吗?”
秦展利落推开车门,示意他下车,提步走到一棵和周围树木比起来最粗壮的树下,到处查看一番。
苏韫亭跟过来,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秦展按着树干上一处刀伤,“四合子里,高磊他们留下的记号。应该是成功截获了走|私卡痛叶的皮卡。”
“卡痛叶?”苏韫亭蹙眉,“和买卖人体器官的,是同一伙人吗?”
“这个案子有点复杂。你休息好了,我们现在就转入省道,边走我边给你说。”
“好。”
越野车在公路上平稳的疾驰。
“废弃影视城提取的毒|品K|粉,禁毒支队那边调查了具体来源,涉案人员和瑞,就是枪击你的那个自称潘五的人,身份我们已经确认。根据走访和和瑞本人口供证实,他的确就是和庆的孪生哥哥。”秦展侧脸,看了苏韫亭一眼,继续道,“经过审问,和瑞承认,他是出于个人报复,想要亲手替弟弟和庆报仇,才心甘情愿冒充潘五来杀|你。”
“我倒是不怕别人来杀|我。”苏韫亭撩了下额前碎发,漆黑的眸子看着车窗前方天边一片镶金边的云,“我怕好好的人,不走正道,偏去犯罪。非|法|持|有|枪|械、袭|警、被人利用做违|法|犯|罪|的行当。”
“审讯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终于让和瑞松口,供出他们手上毒|品的来源渠道,滇缅边境走|私。”
“有没有审问出更具体的来?”苏韫亭问。
“有,背后的老板姓贺。”
“贺?”苏韫亭蹙眉,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秦展,“姓贺?”
“怎么?”秦展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苏韫亭的手,“你别告诉我你认识,我可不信。”
“我不确定。”苏韫亭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思维发散的不是很离谱,你还记得和瑞之前在哪里上班吧?花溪酒吧。而花溪酒吧的那个女老板,也姓贺!”
秦展减缓了车速,“你觉得,幕后黑手是贺雅楠?”
“不能确定,但有可能。”苏韫亭分析道:“胡郑楠也在贺雅楠的酒吧里上过班,曹华也在贺雅楠的酒吧出现过,和瑞也在贺雅楠的酒吧做过服务生,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
秦展沉思片刻,“和瑞的供词中,幕后老板姓贺,男性,从潘季后那里听到的是,这个贺姓老板年纪约四十多岁,是个中年男人。但由于他们都没有见过本人,我们查不到幕后人的具体信息。贺雅楠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和描述中的性别、年龄都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