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觉得他应该趁着林欢颜还愿意搭理他赶紧把人追到手,不然她真的跑了他真的要一个人孤寡了。
林欢颜那句别试图对我用美男计又回到耳边。
他的视线往下一瞥,腹间紧实,沟壑纵横交汇勾勒出鼓胀的八块腹肌,再往下……也不差。
他的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腹肌。
手感还行,柔韧紧实。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洗的时间有些久了,手都有点起皱,他关掉花洒,拽过挂在一边的浴袍穿上,松松地系上带子出去。
从他房间的阳台可以看见林欢颜家的客厅,此刻那里灯火暗淡,只开了一盏很小的灯,那盏灯不管多晚都亮着,她大概是有点怕黑。
他随手擦着头发转身回房,经过镜子前看见自己的唇,有点薄,跟林欢颜的不一样,她的唇肉嘟嘟的,还有唇珠。
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又想起今晚的场景——
林欢颜红透的脸颊,林欢颜颤抖的睫毛,林欢颜嫣红的唇……
他今晚说的话都是真的,任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都无法拒绝。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就想那样不管不顾亲下去,什么绅士风度,什么正人君子,亲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有罪吗?
只是在快要亲到的那一瞬他想到他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如果他那么急切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那种贪图肢体接触的人。
她对他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他不想再让她误会别的,至少,得先确定关系,从一束鲜花一句认真的告白开始,让她知道他对她是认真的,他是认真想跟她在一起的。
于是他忍住了。
但是眼下,四下寂静,那些画面重新涌入脑海,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他垂下眼,身体的反应很诚实……
他深呼吸了下,出去拿了瓶冰水,仰头灌了整瓶,胃里冷冰冰的,那些躁动不安勉强压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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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程煜做了场梦,梦里全是林欢颜的脸,她仰着头叫他的名字,脸很红,睫毛像振翅的蝴蝶,红唇近在咫尺,这次他没再克制,直接俯身印上她的唇。
软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葱白的指尖紧拽着他的衣角,与他的黑色大衣映衬着,他失了智,想让那纯白也染上红。
下一瞬,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掠夺欲,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侵占内里的每一寸,要她颤着睫毛与他纠缠。
蝴蝶在他心间闯荡,他便要将她关起来,让她再也飞不出去。
她的呼吸被他掠夺,纤纤细腰也在他的臂间,他觉得不够,还想侵占她更多,想她颤着身子喊他的名字,想看她呼吸急促……
梦境变得荒唐又迷乱,纯白被染红,她一声声叫他的名字,无措又脆弱,他终于如愿以偿……
某一瞬的刺激太过于强烈,程煜从梦中惊醒,气息很乱,梦境里两人的荒唐变为他一人的荒唐。
他无奈地抬手遮住自己的眼帘,低低叹息:“程煜,你完了。”
窗帘拉得很严实,寂静深夜,他的荒唐无人知晓,他却仍旧生出几分心虚。
半晌,他掀被下床,浴室渐渐又传出淅沥水声。
第23章 亲吻
第二日上班路上两人难得都没开口说话, 林欢颜还在因为昨晚的乌龙事件不太想搭理程煜,程煜则是因为那段旖旎的梦境难得生了些尴尬。
清晨她从楼里出来时他脑子里那些荒唐的片段就跟放电影似的播放,搞得他总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临近年关,程煜排了好几场手术, 加上北城冬天事故频发, 时常人在下班路上还被叫回医院, 半夜睡着觉被叫起来出急诊的情况也不少。
林欢颜也忙, 终日奔走在新闻一线, 两人在事故现场还碰见过几次, 一个事故报道,一个事故救援。
一忙起来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起初林欢颜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但忙起来就没空想那么多了,反正他人就在北城,不会像从前那样, 说走就走。
这日下班又收到他的消息, 说突然有急诊,没法来接她了, 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林欢颜已经习惯他这样了,回了句好。
他也不来,她索性又在电视台加了会儿班, 正好可以写年终报告, 最近事情太多了, 这报告怎么都没抽出时间来写。
等到脖子都酸痛了她抬起头才发现已经九点半了,中途也没收到他的电话信息什么的, 想必是还在手术中,她也没给他打电话。
北城入了冬之后就一直是零下的温度, 到了晚上更冷,她一出电视台,寒风就跟刀子一样刮脸,她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林欢颜站在寒风中不由想,程煜要是在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给她捂脸的。他的手即使在冬天也很暖,像小火炉一样,跟她到了冬天就跟冰块一样的手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