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愿意一试,若是有用江小姐的事本王必然说到做到。”
江若妍粲然一笑,“那臣女便提前恭贺王爷抱得美人归了。”
“江小姐胆识过人。”
“形势所逼罢了,谁不想像公主一样凡事有王爷做后盾呢。”
说到这里,江若妍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谁能想到人前久负盛名的才女,在后宅也有自己难言的苦衷。
“那本王也提前祝江小姐得偿所愿。”
“臣女谢过王爷。”
随后二人在园子中随意走了走便去向皇后交差,皇后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暗喜,当即便谋划着要留江小姐在宫中住些日子。
“妍儿与本宫投缘,何不留在宫中住上些时日,过几日陪本宫赏晚梅,错过这回可就要等明年了。”
江若妍哪里不懂皇后的话中有话,她悄悄看了一眼询问李彻的意思,瞧见李彻微微点头这才应了下来。
“臣女一直听闻娘娘爱梅,这天底下最好的梅花都在娘娘的御花园,如今能被娘娘邀请一起赏梅,臣女简直是三生有幸。”
皇后被江若妍哄得呵呵直笑,“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江若妍被皇后留在宫中小住的事情立刻便传遍了宫中,宫里的人向来说一句话要拐三个弯,这一件小事加之有人瞧见靖王亲自陪江若妍逛御花园,宫中的人当即便明白这是江若妍成为未来靖王妃的信号。
这日李襄宜正在书房作画,喜鹊去小厨房取了甜汤,回来便神情怏怏的。
李襄宜抬头看她一眼,手中的画笔却没停,“怎么了?出去一趟脸色都不好看了?”
“殿下,奴婢方才去小厨房,听见他们在议论说皇后娘娘属意江家小姐做靖王妃呢,她现在都住进宫里来了,明明王爷是心悦于殿下的。”
喜鹊愤愤不平,李襄宜听到这话却是愣了,连笔尖的墨汁滴到画上都没发觉,一大团墨滴在画纸上,立刻泅湿了一大团。
喜鹊立刻抽出画纸却还是慢了一步,“殿下,画纸污了!”
李襄宜这才手忙脚乱地将画笔放下,只可惜纸上有一大团墨渍,彻底将线稿破坏了
“幸好这画才画了没多久,不然就太可惜了。”
“无碍。”
李襄宜将画纸放回桌上,换了一支笔,寥寥几笔就在那团墨渍上画了一匹骏马,马儿扬起四蹄向前奔跑。
喜鹊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殿下您真厉害。”
“你方才说宫人都在议论什么?”
“哦,就是江家小姐要在宫中小住。”
“本宫知道了。”
李襄宜再也没了作画的心思,她将手中的画笔方才,看着眼前未完成的画作,轻轻地叹了口气。
“本宫乏了,想先睡会儿,你下去吧。”
说完李襄宜径直走到书房摆着的贵妃榻上,合衣躺了上去缓缓闭上眼。
喜鹊纳闷,今日殿下明明已经午睡过了,怎么这会儿习画才半个时辰便累了,这在往日从未发生过。
“本宫没事,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喜鹊将桌上的碗收走,悄声地走了出去。
李襄宜躺在贵妃榻上,手中还攥着李彻给她的玉佩,她虽然不明白为何李彻转眼间便同其他女子谈婚论嫁起来,她却知道这件事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闭眼思索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早上,李襄宜便收拾妥当带着喜鹊去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正在听宫人汇报宫中事务,听到小太监汇报说襄阳公主来了她也很意外。
“你们下去吧,本宫有空了再听。”
“是,娘娘。”
李襄宜看到一群宫人退了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
“母后,儿臣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皇后对着她招招手,“襄阳快来坐,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来到本宫宫里来了?”
李襄宜乖巧地坐到皇后身边,她昨日挣扎了一夜,既然下定了决心,也不想再纠结。
“母后,儿臣听说您留江家小姐在宫中小住,儿臣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倒是可以带江家小姐在宫中走走。”
皇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诶,你这傻孩子。本宫留江小姐在宫中小住是为了让她同你九皇叔培养培养感情的,你陪着她这叫什么事。”
应证了宫中的传言之后,李襄宜几乎有些坐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母后看来很满意江家小姐。”
“那是当然,若妍这孩子生得花容月貌不说还才情兼备,既然是江大人和江夫人亲自带在身边教养,这掌家相夫应当是不在话下。上次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本宫瞧着这次怕是八字终于有一撇了。”
江若妍的父亲是个混不吝的,资质平庸便罢了,还是个宠妾灭妻的,江若妍虽是嫡女却处处被姨娘家的姐姐处处针对。河西节度使江大人对这个混账儿子失望至极却不忍孙女放在父亲身边受磋磨,便将江若妍带到身边,自此江若妍便远离了京城,随着江大人夫妇常年住在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