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曾相识的脸,是靖王!
喜鹊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行礼,“奴婢拜见靖王殿下。”
“喜鹊?起来吧。”
“王爷还记得奴婢?”
“襄阳在我身前闹腾的时候,哪次你不在。”
“九皇叔!”丢脸的公主狠狠跺脚。
李襄宜年方十八了,如今听到李彻说她幼时的糗事自然是不乐意的。
眼前这张娇美的面庞好似和他记忆中灵动娇俏的少女重合在了一起,好似这六年的分别并不存在,他们仍旧同少时那般亲密熟稔。
“你啊,都是个大姑娘了,还像小时候那般顽皮。”
李彻屈指在李襄宜光洁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立刻就被一只手拍开。
“好痛!”李襄宜捂着被敲痛的脑门气呼呼地看着他。
李彻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脑门,“这些日子就老老实实在宫里带着,过些日子就好了。”
李襄宜乖乖应下,“知道了。”
看着李襄宜回到殿内身影消失在门后,李彻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兆松,三日内本王要知道皇子的一切。”
“是,属下这就叫人去查。”
兆松是李彻的贴身侍卫,方才一直安静地跟在李彻身后,直到李彻出声叫他。
李襄宜听李彻的话就整日待在宫里,只是她似乎忘了,这皇宫才是最残酷的地方。
鸠占鹊巢的假公主,正主已经被巡回就住在距离仁丰帝最近的宫殿里,帝后二人还拒绝见她,这些信号加起来足以让李襄宜感受到皇宫中的人情冷暖。
“公主,您看看这些人,这才几日呢就寻了门路走了。”
喜鹊已经记不得这是这些日子离开翠微宫的宫人了,她气愤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恨不得追上去将他们打一顿。
“算了,既然他们有了更好的去处,本宫又何必做这个坏人呢。”
李襄宜手中正拿着画笔作画,纸上几枝荷花初初绽放,一只小小的蜻蜓立在花苞上,颇有生趣。
这是她今日去御花园散步时看到的景致,立刻便赶回来将它画下来。
李襄宜极擅丹青,于作画上颇有天赋,三岁时笔还拿不稳便开始在纸上作画,师承大楚最负盛名的画师妙笔书生,小小年纪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以往,能得襄阳公主的一副画都是要摆出来好生炫耀的事情,她的墨宝时常引得文人墨客争相观摩。
“喜鹊,待这幅画装裱好之后给大皇子送去。”李襄宜放下笔,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画作,显然是十分满意。
喜鹊不解,“殿下..”
“你亲自去。”
“是,奴婢遵命。”
喜鹊此时绝计是没想到,后面还有的气给她受。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喜鹊看着食盒中的饭菜,当即便发了火。
“这便是你们给公主殿下领来的晚膳?什么东西都能进公主的口是不是?”
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便跪下了,“殿下饶命,喜鹊姐姐喜怒,不是奴婢怠慢,实在是御膳房那边不好说话,奴婢去给公主传膳,根本没人搭理奴婢,奴婢催了好几回才有人给了这些,奴婢同他们争论还被他们推搡。”
小宫女伸出手心朝上,掌心的擦伤还冒着血丝。
“殿下,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李襄宜看着桌上冷掉的饭,一盘蔫巴的清炒时蔬、一盘肥腻的肉,这些在往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桌上,李襄宜居然心中没有丝毫的愤怒。
她看着眼前面生的两个小宫女,“你们两个受委屈了,你们怎么不找个门路调去其他主子那里。”
圆脸的小宫女认真答道:“奴婢自打进宫以来便是公主宫里的奴婢,翠微宫很好奴婢不走。”
另一个也附和,“奴婢也是。”
宫里谁不知道整个后宫襄阳公主的翠微宫是最好的去处,襄阳公主从不苛责宫人,她们二人被分配到翠微宫当值不知道有多开心。
李襄宜苦笑道:“本宫这翠微宫现在可是人人避之不及。”
“若是你们不想走就调到本宫身边做二等宫女吧,跟着喜鹊好好学,学好了就来上值。”
随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李襄宜叹了口气,“只是本宫也不知道本宫这公主还能做几日,日后若是没有主仆缘分本宫也会为你们在六局谋个好去处。”
两个小宫女一听能升为二等宫女都十分激动,连忙磕头,“奴婢谢公主殿下。”
二等宫女只需为主子整理器具、奉茶倒水,是极为轻松的活计了,而且还能时常在主子面前露脸。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翠柳。”
“奴婢桃香。”
李襄宜微微颔首,圆脸的宫女是桃香,高瘦的是翠柳。
“喜鹊你带她们下去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