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跟奴婢来,那丫头现下正关在柴房里。”
建安大长公主甩袖向柴房走去,长宁和凌沐雪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小丫鬟名叫红莲,此时正被人绑在柴房里,脸颊高高肿起,左右都是被人打的巴掌印,显然方才已经被拷打过。
柴房的门打开,是建安大长公主的身影,她眼中希冀的光芒破灭。
“怎么,在等谁来救你?”
红莲不说话,紧紧得闭上了眼睛。
大长公主坐在下人端来的椅子上,定定地看着红莲,“你这丫头倒是有三分骨气,本宫倒是想瞧瞧你能坚持到几时。”
红莲仍旧是不说话,大长公主倒是也不急,就坐着陪她耗着。
约莫一刻钟之后,大长公主开口了,“叫本宫猜猜,你莫不是在等太子来救你?太子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回宫了。”
听到太子二字红莲终于有了反应,她睁开眼睛看着大长公主便开始流泪。
“说吧,太子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帮他?趁着本宫如今还有耐心能陪你好好说话,若是没了耐心,便只能大刑伺候了。”
“想必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想吃皮肉之苦。”
“奴婢招,太子说只要奴婢将公主身边的丫鬟支开再将他带过去就将奴婢要了去东宫伺候他。”
红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殿下,是奴婢鬼迷心窍,您饶了奴婢吧。”
“当真是蠢货,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能进东宫伺候,太子不过是随口哄骗几句你就敢做下这等子蠢事!若是襄阳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便是本宫也逃脱不了责任。”
建安大长公主越说越是气愤,“你是怎么做的,给本宫一一招来。”
“奴婢将茶水撒到襄阳公主身上,带她去了最偏远的厢房,那路七拐八绕第一次走的人根本记不得,襄阳公主让郡主身边的宝簪去接人,奴婢便将公主引去了太子候着的院子。”
“奴婢有错,求殿下饶命。”
“来人将她送去交给靖王处置。”
两个强壮的小厮将红莲拖了出去,一路上都是红莲的哀嚎,求大长公主放过她。
长宁看大长公主气极了,赶紧帮她顺气,“母亲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本宫无事,你们两个速速回去,若是有人问起靖王、太子、襄阳中的任何一人便说宫中有事将他们叫回去了。”
“是,女儿和沐雪现在就回去,不会叫任何人起了疑心。”
“所有下人嘴都封严实了,不允许任何一句闲言碎语从本宫这沁园传出去。”
“是!”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大长公主才卸下一口气,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她有一种预感此次回京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她回来的对还是不对。
第23章
李襄宜被李彻送回宫,在门口还遇见了珊珊来迟的清河,清河见她行迹匆匆开口便要同她呛几句,谁知二人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上了马车。
“兆松,回宫。”
“是,王爷。”
兆松一扬马鞭,马儿吃痛撒开蹄子便跑了出去,蹄子扬起的灰尘扑了清河一头一脸。
“呸、呸、咳咳。”
清河吃了一嘴灰,拿着帕子在面前挥舞,“啊啊啊!襄阳简直欺人太甚,本宫回去要告诉父皇。”
“公主您别气了,大长公主已经等了许久了。”
清河气得跺了跺脚,“走,我们进去。”
清河的怨气无人知晓,马车上的二人正相顾无言。
李彻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最终又一个字都没说。
“九皇叔,襄儿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李彻只是牵起她的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纤细的手腕上赫然是清晰的指印,红中隐隐泛着紫,可见当时是有多么用力。
他从坐垫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手心大小的圆形玉盒,拧开盖子是一股浓郁的药香,“本王给你擦药,这是上好的伤药,过两日便能完全消退。”
“好。”
李襄宜乖巧地将手伸了过去,李彻将她的手拖在手心,指尖蘸了药膏细细涂抹在她手腕上,再用掌心轻轻揉搓,果然手腕上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有劳皇叔。”
李彻提醒道:“脖子上还有一处划伤。”
“是吗?”她抬手摸了摸才摸到脖子上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口子,只划破了表面浅浅一层皮摸着却火辣辣得疼。
她将衣领拉开一些歪着头好方便他上药,李彻指尖沾了药膏慢慢伸向她的脖子,不知不觉地竟带了一丝丝的颤抖。
指尖下是细腻的肌肤和跳动的淡青色的血管,若是此时感受这跳动的不是指尖而是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