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定北侯年轻的时候拥有华贵之姿,可又有什么用呢?”
“即使是身居高位,但甚至连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
“感情之事上,儿子打心里看不起父亲。”
定北侯转身,看着空荡的有些冷寂的陆府,嗓子发干。
曾几何时,那个总是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
正如陆乘渊所说,她已经嫁给了他人,那人对他很好,他们已经生儿育女……
终究是他弄丢了云云……
透着黑夜,定北侯仿佛看到许多年前,蹦蹦跳跳的少女轻轻环住自己的腰身,用手描绘自己的眉眼,而后害羞的告白。
终于是忍耐到了极点,定北侯扶着一旁的柱子,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梦里出现了云云,她有些生气的质问自己为何对两人的儿子如此苛刻,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放在从前,定北侯定是不怎么理会,可如今的他却想紧紧的握住云云的手,向她吐露自己这些年的思念。
可云云只是淡淡的抽出了手,跟他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已经不喜欢他了。
定北侯的心猛地发痛。
他缓缓睁眼。
一旁是刚刚包扎好伤口的陆乘渊。
陆乘渊的眉眼与他的母亲辛京云极为相似,恍惚之间,定北侯还以为是辛京云回来了。
“父亲。”即使是闹别扭,陆乘渊还是尊敬自己的父亲,“医士说您过于劳累,需要休息。”
“你走吧。”定北侯闭上眼睛,下定决心。
陆乘渊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句。
“我当年没有拦下你母亲,心中存着遗憾,我不希望我唯一的儿子也像我这般,余生也只能活在对故人的思念之中。”
陆乘渊鲜少看到自己父亲这般脆弱的模样。
“或许还有机会能够弥补呢?”陆乘渊轻声。
定北侯指尖微动。
两个男人默默的相对。
“保重。”陆乘渊那不染纤尘的少年眉眼映在定北侯眸子里,透过自己的儿子,定北侯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热烈,满怀爱意。
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流下。
陆乘渊虽然出府,可是不知晓崔行露在何地,只能是到处打探。
与他相比,赵勉则更为难办。
崔德音走的畅快,两个孩子一个也没带,全丢给了赵勉。
赵勉无牵无挂,走的时候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了陆瑶。
陆乘渊离开长安之前还进宫看了两个孩子一眼。
爱屋及乌罢了,崔行露与她的姐姐关系甚好,若是自己见到了她,还能把两个孩子如何讲给她听,不至于两人之间一点情分也没有。
陆乘渊是在离开长安十日之后受到凉古的来信的。
说是多日前曾在苏州见到过公主。
陆乘渊心想,露露和公主关系那般好,定是商量着要在一起的。
否则公主早就跟着赫连清回边西了。
陆乘渊马不停蹄的赶到苏州,几番打听也没有打听到,倒是见了几次赫连茹茹出来游玩。
陆乘渊定是不敢之间与赫连茹茹面对面,只能是蛰伏。
今天这才让他碰上了心心念念的人。
陆乘渊缓缓闭上眼睛。
本以为心心念念的人在自己身边,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了,谁料自己刚刚睡着,崔行露便滚到了陆乘渊身边。
许是男人身上温度高,崔行露摸索着就过来了,她极为熟稔的环住陆乘渊的腰,顺便还摸了两下,好似是感受到熟悉的触感,她这才舒服的往陆乘渊身上靠了靠,手脚并用的抱住陆乘渊。
少女身上的香气四溢,陆乘渊难耐的忍受着,偏偏崔行露动作还不老实,一不下心就会碰到自己那因为少女的动作而昂扬挺拔着的那处。
少女脸颊微红,许是感到舒服了,嘴里嘟囔着什么,满脸幸福。
与崔行露相比,陆乘渊却不好受。
若是不曾品味过还好,如今软玉在怀,崔行露还总是无意识的撩拨自己,自己已经两个月没同她亲热,怎么能受得了?
陆乘渊的手指抬起,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在崔行露唇角处停下。
身上的燥热无法忍受,但陆乘渊不忍让心上人受这种委屈。
即使是,自己也会尊重她,求得她的同意之后才会做。
陆乘渊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微微将崔行露往一边移了移,而后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放进了被褥下面。
时急时缓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陆乘渊紧绷着身体,面上的愉悦几乎要溢出来。
少女无意识的轻喃,像是小奶猫撒娇一样,在陆乘渊心底里挠痒痒。
那一瞬间,他几乎要缴械投降,把自己就这样交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