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朦胧的身影在烛火下摇曳,陆乘渊想起什么,下腹烧起火。
实在不怪他,崔行露今日的衣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细腰看起来盈盈可握。
最重要的是。
这可是他喜欢的女人。
是他放在心上,即使是与家族作对也要在一起的女人。
父亲说得对,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为了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疯子。
崔行露唯恐力气太大弄疼陆乘渊,太过紧张的她还吹了吹伤口。
陆乘渊揶揄的笑笑。
崔行露羞愧万分。
“再笑就自己抹!”崔行露装作很凶的样子。
陆乘渊却觉得眼前的少女无比鲜活,他点头,“嗯。”
终于把药涂好,崔行露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今晚你睡哪?”陆乘渊出声。
“阿启帮我拿来了软塌,”崔行露转身指了指,“那就是。”
陆乘渊沉默。
崔行露这才想起她在王嬴面前为自己和宋启求姻缘的事情,一时间愣住。
“他是你的夫婿,你留在这里陪我一个旧情人,”陆乘渊平静,“他竟然愿意?”
虽然两人没有成婚,可崔行露不想落了下风,她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阿启哥哥比较大度,不怎么在乎这些。”
良久,崔行露才听见陆乘渊闷声,“这就是你要找其他男人的理由?”
第92章 往事
“你管我?”崔行露闷声。
“露露,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陆乘渊喃喃。
“先休息吧。”崔行露打断陆乘渊的话,
移开视线。
“医士说你的伤还没好,
身子也有些亏空,”崔行露浓密的睫毛微颤,“过去今晚再说。”
陆乘渊闷闷的嗯了一声。
崔行露把床铺好,
打算在软榻上将就一晚上。
“上来睡吧。”陆乘渊忍着左肩处火辣辣的疼痛,
漂亮的眼眸写满了认真。
“你说什么呢!”崔行露气急败坏的出声,“你身上还有伤,
若是我晚上翻身的时候不小心……”
“你现在都这样了,
还想着那种事情!”
“所以,
你担心的是这个,而不是宋启。”陆乘渊满脸笑意,
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不管,
反正我不会和你睡一起!”
“你身子本就受寒,
软塌岂不是……”
“上来,我现在这幅模样,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乘渊声调慵懒,“之前我特意每日哄你喝下那药,难不成你白白忍受的那些苦楚吗?”
崔行露心动了,她本来就十分怕冷。
“那我若是不小心碰到你怎么办?”
陆乘渊墨玉一般的眼眸垂下,仔细思考了半分。
“我记得前几次你我睡在一起的时候,
你也没有很闹腾。”
“想来这一次也不会闹腾吧。”
“那是因为我……”崔行露急忙捂住嘴,幽怨的看着陆乘渊。
“我身体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的身体需要长足的功夫,
上来吧。”陆乘渊动作颇为熟练的挑眉。
崔行露抿了抿唇,脱下鞋子,
躺在陆乘渊身边。
虽说两人如今在同一床榻上,可是两人中间还隔着几乎一个人的距离,崔行露倒也不怕自己真的碰到陆乘渊的伤口。
一天的疲惫让崔行露很快沉沉的睡去。
陆乘渊静静的盯着崔行露头上一撮不听话的头发,笑了笑,伸手帮她捋平。
自己为了离开长安,和父亲斗争了许久,除了肩上的伤口,膝盖处因为长时间的跪着也没少有淤青。
他铁了心要和崔行露纠缠一辈子,即使后期定北侯如何变着法的给他台阶下,他都不接。
只说自己要离开长安,去找自己的露露。
陆乘渊还记得父亲抬手便拿起烛台扔到自己额头上,鲜血立刻缓缓流下。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定北侯气急,“陆乘渊,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父亲当年没有挽留母亲,难道就没有一瞬的后悔吗?”陆乘渊抬手抹了一下额上的鲜血,毫不在意。
“我不曾后悔。”定北侯坚定,可高大的身形在烛火的摇曳下却有些晃动。
陆乘渊哼笑,“就算是母亲嫁给其他的男人也不曾后悔,就算是母亲与那个男人生儿育女也不后悔?”
定北侯愣住,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云云她……”
“真的同其他男人成亲了?”定北侯声音沙哑,几乎要站不住。
“难不成还一直等着父亲吗?那个男子年纪小,容貌俊美,又会放下身段哄人,母亲喜欢极了。”
“父亲怎么可能比得上呢?”陆乘渊一字一句,几乎要把定北侯的心活生生的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