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就能让妈妈舒服么?”赵秋帆好奇地问,“那爸爸怎么不和我一起呢?”
骆疏桐嘴角抿起笑,把脸贴上去,什么也没说,只听到赵秋帆自言自语地打着小算盘:“如果爸爸和我一起安慰妈妈,那妈妈不就收获了双倍快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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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疏桐是睡到后半夜饿醒的。
差不多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本来想忍忍,但实在是胃有些难受,骆疏桐不得已起床下楼,打算自己煮点东西吃吃。
走之前,她还把被子掖了一掖,赵秋帆正睡得香甜。
下楼后才发现客厅里亮着盏灯,光凭背影,骆疏桐就认出那是赵新觉。
他没有换睡衣,坐在白灰色的沙发上,对着窗外发呆,而窗外就是后花园,也许是因为一整面墙都是玻璃,就连屋外的低矮的植株都能映出来。
黑绿黑绿的,有种异样的美。
听到身后的动静,赵新觉转过身。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骆疏桐移开目光,解释说,“我肚子饿了。”
“我来做,”赵新觉闻言起身,“想吃什么?”
“馄饨行不行?”他边走边卷着衬衫袖口,路过周攒的时候卷起一阵风,是这些日子里骆疏桐最熟悉的气息。
曾经带给她无数的勇气。
骆疏桐揉了揉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她坐到沙发上,刚坐上去就能感受到余温,露在睡裤外的小腿一阵激灵。骆疏桐心思百转千回。
那一晚上的事情对她来说是种不幸,对赵新觉来说又何尝不是。
而这些年,在25岁的骆疏桐崩溃之后,一直都是赵新觉悉心照料着一切。
不仅照顾着她,也有秋帆,甚至还有骆爸骆妈也安排得妥当。
终究是心头一软,骆疏桐扭着身子,把脑袋搁在沙发梁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厨房。
厨房的门是磨砂玻璃,从外面看进去,赵新觉就是模糊的像素,由蓝色和黑色的色块组成,映在玻璃上,闪着润泽的光。
十多分钟后,赵新觉用托盘端着馄饨到沙发边,见骆疏桐端起来后,他没说什么就打算走,尽管目光不舍。
他的身形越来越远,直到右脚刚踩在楼梯台阶上,骆疏桐的手指被碗底一烫,话就脱口而出。
“坐过来谈一谈。”
赵新觉垂着头,目光一软。
骆疏桐的语气不再像刚得知自己被人陷害时候的低落,尽量让自己有精神气。
不知名的宵小在背后做尽这样恶毒的事,不就是想让骆疏桐对人生无望吗?
她偏偏不让这人如愿。
不过考虑到自己对那天晚上的事毫不知情,而且系统也没有把那天发生的事情播放给她看,骆疏桐处于抓瞎的状态,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还原。
“我想请你从第三者的角度讲述一下你那天的经过可以吗?”骆疏桐搅着馄饨汤,看着赵新觉,“你还有印象吗?”
这是很私人的事情,赵新觉观察着骆疏桐的脸色,见她已经稳定下来,没有任何异常,他颔首,“还记得。”
毕竟就是因为这件事,改变了两人的轨迹。
“你还记得那年10月的时候,你们学校举办了一届经济论坛会议吗?”
还真是巧了,要是赵新觉问其它的,骆疏桐还不一定回答的出来,因为那晚被人陷害的事情,在骆疏桐穿越之前还未发生。
可经济论坛会议不一样。
骆疏桐记得很清楚,因为这届经济论坛会议拟邀赵新觉这样的大人物,学校领导重点对待,而且还在细节上精益求精。
像他们这样长得好看的艺术生都被抓去充当礼仪队,并且还要求开学后培训一个月。
所以,她和赵新觉的第一次是发生在经济论坛会议结束后?
她拧着眉颔首,“记得。”
赵新觉抬起目光,望向远处,慢慢回忆:“那天我确实看见你也在,从校门口领着我到开会的大堂。之后正常会议上我们还见过几次,会议结束后,我和一些学校的领导就去了酒店吃饭,你们礼仪队的也跟了去。”
“我就记得我吃完了晚饭,有点头晕就提前回房休息了,我躺在床上,身上却越来越不舒服,之后就......”
大概是之后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赵新觉停在这里没有继续说,不过也正是因为没有继续,骆疏桐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脸颊绯红一片。
她不经意间看了赵新觉一眼,却没想到他也在看着她,两人为之一愣,像触了电一般快速躲开。
骆疏桐清了清嗓子:“我那时候也是不清醒的状态?”
“嗯,”赵新觉应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你,你应该也没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