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不要否认,我知道,爱是不能掩饰的,你就算否认,也不能掩盖你们二人之间的事。”剑神踏着铁靴走来,目光扫向他们二人,“你们看上去是很般配,但我要提醒你,凌什么……”
“凌傲辉!”
剑神颇为语重心长地说:“哦,你叫什么不重要。反正你切莫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迷了心,说出些什么颠倒黑白的话。像你这样的人,最要紧的就是自重。”
白水鸿本来还病着,受了这番刺激,险些血吐当场:
哪里般配了!
这个凌傲辉长得又衰老又丑陋,而他这么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剑神的眼睛是瞎了吗!
周围已经有人发出不厚道的笑声。
倘若楼上的长老和峰主还客气些,好歹是憋着笑。下面的弟子就是全无禁忌,笑得前仰后合。
白水鸿急道:“且不说他和我相貌不配、年纪不配……”
凌傲辉不干了,当即怒然掀桌:“相貌不配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你觉得我长得丑,我还嫌你油头粉面不干不净的呢!”
“不重要,都不重要。在我看来,你们二人都是同等的相貌,所以不重要。你们只要看对眼了,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是挡不住的。”剑神潇洒地摆了摆手,“既然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没有私情,那么我已知晓你们的情谊深厚无比,你们必然是要恩爱缠绵,白头偕老的。只是你们碍于世俗的眼光,不肯在人前袒露罢了。到时你们二位拜堂成婚,记得不要请我去喝喜酒。”
白水鸿心中尖叫起来:
若要把他和凌傲辉这等丑人按在一起拜堂成亲,他宁可悬梁自尽!
第55章出世修道·五十五
凌傲辉:“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之间没有瓜葛!”
剑神:“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敢说你不曾倾慕于他吗?他敢说他不曾倾慕于你吗?空口白牙的,我凭什么信你!”
凌傲辉面色如土,他抓起一个茶盏,往剑神身上投掷而去,剑神轻而易举地躲过:
“你们真是般配极了,连愤怒的时候喜欢摔东西都如出一辙。”
白水鸿没来得及细想剑神是怎么知道自己愤怒的时候喜欢摔东西,或许每个人内心都有潜藏的破坏欲,剑神不过是随口诌中了。
他说:“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他有关系!”
剑神:“那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相信你和他是清白的。如何,敢吗?”
剑神心里很清楚,气运之子,怎能说死就死。白水鸿惜命得很,为了这点小事,最多假自杀一两回,演演戏罢了。可能看见白水鸿扭曲菜色的表情,还是很不错。
白水鸿:“我凭什么需要你相信我的清白!”
剑神冷冽地说:“哦,那么林煦和秦月宁的清白,想必也不需要证明了。”
凌傲辉被这么将了一军,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他求助地看向画笛长老,画笛长老最是爱重脸面,只觉得这个亲戚实在是太丢人,不想再与他扯上关系,低头捂住额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结结巴巴地说:“总、总之……这姓林的弟子肯定有问题,证据就在他的灵脉之中!”
剑神步步逼近:“你怎么保证你没有诬陷林煦?你敢不敢起誓,如果你存了半点要害林煦的心,就叫你修为散尽,受天打雷劈,轮回灭绝!怎么样,你如果敢起这个誓言,我就信你!”
凌傲辉本来知晓誓言的厉害,但是也存了侥幸之心,自打来了登剑阁后,听闻林煦破誓惨烈的传闻,他不禁瑟瑟发抖,无论如何也不敢按照剑神说的起誓:
“这……一个金丹期的弟子,何至于我起这么重的誓……”
剑神冷道:“一个金丹期的弟子,何至于你如此盘查诘问!”
“这不一样!”凌傲辉说,“涨功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要追究到底!”
“擅自污蔑他人也是非同小可,必须要追究到底。”
剑神的面具闪着摄人的寒光,落在林煦眼中,就是无比璀璨,他近乎孺慕地看着银发的剑神,一想到剑神如今的愤怒,都是为了他,他心中升起感动之情。
虽然嘴上没有师徒之名,剑神到底还是把他当做弟子关照的。
剑神:“你若敢发誓,我就敢让你查。若你不存害人的心,那你自然毫发无损,如此畏手畏脚,难不成是心虚了?”
凌傲辉心乱如麻,他惊惧地呼吸着,每根血管都在往外膨胀,脑袋一片混乱,想不出对应之策:“你、你狠毒、狠毒……”
剑神:“论狠毒,林某哪里比得过你!某位弟子不过金丹中阶,资质平平,你却存着谋害的心,到底谁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