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对我干了什么!”
他已经是元婴中阶修士,金丹修士的耳光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的脸甚至都没肿起。
林煦半笑不笑: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干。”
“你撒谎,你刚刚明明扇了我一巴掌!”
林煦:“你年纪太大,头脑昏聩得不晓事,连黑白都不分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妄想?”
“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林煦:“是吗。既然如此,那如今在场的弟子,都和秦师兄同在甘草峰吃住,秦师兄如何,他们最清楚不过不是吗。她方才说的话对不对,他们也都可以作证。”
“他们做的都是假证!”
“那我打你脸的在场人证,也都是假证了?”
“还有我的脸……!”凌傲辉一摸,他脸上没有伤。修士体质好,痊愈得太快,都没留下证据。
“现在你不妨试试看,证明你被我打过。”林煦挑衅道,“如果你不能证明你被我打过,我就要说我曾被你谋害过。谋害同门,可是重罪。”
凌傲辉瞪圆了双眼:“你、你信口雌黄!我何曾谋害过你?”
“你怎么证明你没有谋害过我?”
凌傲辉觉得林煦简直是疯了,他伸出双手,恨不能当场拧断林煦的脖子,林煦就喊:
“来人啊,他真的要谋害我!”
这番话把凌傲辉气得发疯,他缩回手去:
“我没有!我没做过的事,怎么证明!”
林煦笑:“原来你还知道不能证明。我不曾谋害秦师兄,也不曾谋害悟执仙君,我又该如何证明?自曝灵脉供你检查吗?那我的尊严何在!”
“若是冤枉了你,老夫自然会道歉!”凌傲辉说,“难道你就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林煦向前踏出一步,分毫不让:“要是那时我因为自曝灵脉而死,你道歉又有什么用?”
“我怎么会害你?谁想让你死了?”
“可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想害我?”林煦猛拍他的桌子,一声巨响,震得他头皮发麻,“证据何在!”
凌傲辉吓得坐下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外门弟子的气势震慑。
反应过来后,是深深的耻辱和憎恨。
区区一个金丹期,不过仗着年轻气盛,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霎时间他手中聚起灵气,决意掐个咒诀杀死林煦。
一朵白芙蓉闪到他眼前,轻巧吸走了他手上的法术。
他猛地看去,那幽灵般的白芙蓉优雅飘回到度灵长老指尖,在半空中悬浮转动,泛出莹白的光。
尽管度灵长老什么话都没说,警告意味已十分明显。
牡丹峰上不准杀人。
坤道、坤道,又是坤道!该死的坤道!
凌傲辉咬牙切齿,现在杀不了林煦,可不代表日后也杀不了。不过是个金丹期,对于元婴修士而言,踩死一个金丹就和弄死一只猫差不多。
未曾想一个外门弟子居然如此难以对付,那他便奉陪到底,还不信奈何不了一个林煦!
“呵呵,你们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她才这样护着你吧?”转眼间,他做出一副慈悲为怀,一切都是为了秦月宁好的模样,“小姑娘,你们坤道眼皮子浅,切莫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迷了心,说出些什么颠倒黑白的话。你们坤道最要紧的就是自重。”
秦月宁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拿她的清白开玩笑,一口一个你们坤道、你们坤道,他又懂得坤道什么?!
既做了修士,追着天道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管什么男女之情!
她大病初愈,刚一动怒,就是急火攻心。不……不行,她不能病倒在这里。
上次她就是太容易动怒,受了郭天欢的刺激才病倒,不曾想有人拿她的病陷害师弟。这回她不可以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了,哪怕是忍着,她也不能倒下。
她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随即正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和林师弟同为奉行天道之人,心中只有天道,未曾有任何私情!”
凌傲辉就等着她说这些呢,立马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嘲笑地说: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没有私情?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敢说你不曾倾慕于他吗?他敢说他不曾倾慕于你吗?空口白牙的,我凭什么信你!”
袭璎长老已经快听不下去了,只觉脏污了她的耳朵:够了,太无耻了,再这样下去就掰扯不清了,难不成就任凭秦月宁被这种小人安上无端的名声!
正当她想着怎么才能让这闹剧收场时。
剑神站了起来。
他说道:
“那么凌……凌什么,罢了,你的名字不重要。想必你有证据证明你和白水鸿没有私情吧?”
这下凌傲辉和白水鸿都傻住了,双双震惊地扭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