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奴婢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会儿。”时宴回道,
宋琸点头,“也是,你掉入海中,又遭杀手要挟,险些丧命,确实辛苦了,我该早些救你的。”
时宴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又问:“兴王殿下,这是哪儿?”
宋琸对她这一声“兴王殿下”感到很不满。
似乎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一般,听上去比“殿下”二字要生分许多。
压制下心头的燥意,宋琸答:“这是我早些年在茺林购下的府邸,荒置了许久,这回终于住进了了。”
“兴王殿下刚才说是您救了我?可是兴王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琸皱起眉,总感觉兴王殿下这四个着实刺耳。
“你一人陪宋誉远赴茺林,我怎么放心你?”
时宴知他没说实话,但目前也没那个精力与他周旋了,听完后面色平静,恍然似的喔了一声。
“那兴王殿下是如何……”
“宴宴。”
时宴刚说到一半,宋琸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
“你可以亲密地称宋誉为殿下,为何在我面前却显得如此生分,唤我兴王殿下?”
宋琸抚上时宴的脸,说:“叫我殿下。”
时宴:……
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又碰上了另一个神经病。
“殿下,在人群里的那个人果然就是您,您那个时候就认出我了?”时宴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厌恶的情绪来,问。
“不错。”
“为何?”时宴睁着疑惑的眼睛,“那个时候奴婢易容了呀。”
宋琸被她问得发愣。
良久后才像回过神来一般,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我家宴宴化成灰本王都认得出来。”
时宴再次汗颜。
怎么了,她的骨灰是做过标记吗?
还化成骨灰……如此中二的发言似乎只在某些浮夸的言情小说中看到过。
“殿下您救了我,那睿王和晋王那边该如何交待?”
宋琸站起身,不屑笑道:“本王这次来为的就是给宋誉一个教训,什么被人所伤,与私盐一案有关,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父皇被他蒙骗,应允他来茺林调查,还真指望他能查出个什么火候来?不过是可怜他那一点小小的算计罢了。”
宋琸站累了,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本来呢,在茶棚那里本王就是想吓吓他,让他适可而止,没想到他执意要来查,最过分的是居然真让他查到了些东西。本来我还在想着怎么对付他,没想到今天天助我也,他跳进海里想去救那个什么唐梦,本王就站在高崖上,给了他一箭。”
宋琸喝了口水,说开心了,从凳子上腾起来,将茶水一饮而尽,浓烈的歹毒狠戾在眼底一闪而过。
“他们忙着担心唐梦和宋誉,根本无暇顾及你呢。”
时宴垂下眼帘。
宋誉、宋琸、皇帝这三人之间似乎有一张网笼罩在他们头上,怀疑、周旋、算计、刺杀。
错综复杂的关系令时宴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而听闻宋誉受伤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意识模糊之际,那个朝自己游来的人是谁?他真的是朝自己而来吗?
“可是睿王难道就这样……”时宴试探性地问道。
要是宋誉死了,她的任务也就一起跟随他生命的逝去而失败了。
那自己就真的回不了家了,
“东西还没拿到,应该死不了。”宋琸毫不在意地回道,眼睛看向时宴,里面泛起幽暗的光:“万佛节就快到了,东西找得怎么样了?”
第43章 偏执疯狂
他指的是双相令。
原著毕竟是以唐梦的视角展开唐梦与宋旭二人之间虐恋情深, 虽有涉及皇室之间的纷争,但情节不多,时宴也只知道所有人都在追寻双相令这个东西。
得双相令者得天下。
只是文中对双相令的具体描写不多, 只在结局草草带过一笔,而它究竟长什么样,目前在何人手中时宴都一无所知。
但双相令是号召佛家所有宗派的信物, 大宁修缮佛寺千万, 传言执双相令之人不仅能得到大宁佛家之拥护,更是能得到与之毗邻的佛国庇护。
武力征伐天下,而思想的侵蚀能安定一个拥皇权者的绝对地位。
因此在佛家地位如此之高的大宁,人人都对双相令趋之若鹄。
原著中最终双相令的得主便正是宋誉。
听宋旭的语气, 双相令就在宋誉身上,而原身约莫是早就被他收买,这般嚣张跋扈还能好好地活着,正是需要她从宋誉身上找到双相令的下处。
所以宦黛才会那般有恃无恐地对她说, 万佛节一到, 时宴的任务还没完成, 自己就会被宋琸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