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人面红耳赤不堪入目的是,这群人竟无一人着衣裳,光天化日下,浑然不知廉耻纠缠在一起。
没想到在屋内竟然摆着这么大一副春宫图,由此可见这里的主人有多荒唐。
绕是看了太多片子和本子,眼前这一幕对时宴来说也是相当炸裂的程度,她一时间定在那里,连话都说不出来。
跟断片似的,时宴浑身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眼上覆上一抹温热,长睫轻轻扫过那只大手,宋誉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别看。”
时宴这才抽回被震跑的思绪,面前的大床上,帷帐后响起一道粗声:“人来了?快快快开始吧,本官已经要等不及了。”
宋誉放开时宴的眼,二人循声而望,只见从帷帐后伸出一只纤细柔弱的手。
“呦,稀奇了。”女人眼里填满了惊艳,她身上只用一块单薄的纱布裹住必要的地方,可纱布薄近乎透明,遮了跟没遮似的。
“今天这一对可真是檀郎谢女,如此神人玉貌,想必楚天云雨之时更有几番风趣。”
她扭着腰肢,风情万种走到二人面前,那耸起的白云,暧|昧的红痕。
连时宴看了都觉得血脉喷张,她舔舔嘴唇,轻轻看向宋誉。
宋誉的反应却叫她十分意外。
他目光依旧澄澈,毫无半点肮脏想法,容色轻松依旧,呼吸平稳,在他眼里,面前妖艳妩媚的女子不过一摊会动的有温度的白肉,完全不足以让他方寸打乱。
女人觉得稀奇,问:“你这小郎君开过荤了吗?”
时宴猛烈摇头,不知她是在说不知道,还是在回答女人的问题。
女人无言,将时宴和宋誉上下打量一番,如猫似的俏步走到一边,将屏风一推,时宴侧身一看,发现屏风后放的是另一张粉色帐幔的大床。
“上去吧。”在时宴震惊的目光下,女人别开帐幔,对二人说。
等、等会。
时宴的脑子有点乱。
仅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几乎要将她的脑子烧坏一样。
上、上|床?
谁跟谁?她跟宋誉?!
女人见二人愣在原地,便动身将人推至床上,时宴一个受力猛地跌到在床,还不等人反应过来,一道火红的身影便朝她压过来。
女人如猫似的在二人耳旁说:“大人有些癖好,年近五十还未有一子,只能看着新婚男女殢雨尤云握雨携云才能与女人成功合体,你俩比以往那些姿色都要好,若是好好表现,说不定就今天就不需要死了。”
时宴八卦的心瞬间就被吊起来了。
原来县令那方面还有这种障碍。
时宴不是男人,不知道此事放在自己身上究竟会有什么影响,但听说此事事关男人的尊严。
她这般想着,瞬间出了神。
甚至忘记了承在自己身上的某个炙热的男人。
帐幔被拉开,自然垂落在窗前,女人离开二人身边,回到县令的床上,瞬间传来男人沉闷的喘气和女人娇媚的惊呼声。
时宴总算意识到自己正处一个怎样的处境,宋誉撑在她的颈边,额角沁出一层薄汗,时宴心脏狂跳,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这才发现这间屋子里摆放着好几尊菩萨,都说观音求子,估计这县令想要后代想疯了,原本该在佛门净地的观音玉像竟摆在这间充满淫|乱无度气息的房间里。
耳边粗气混着溪水拍案的荒|淫声让时宴心中乱成一团麻。
她疑惑地看着宋誉,无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要做完这场戏?
床上的声音止住了,只听见男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时宴视线一瞥,刚看到一只又白又肥脚踩下床。
宋誉捂住时宴的眸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冒犯了。”
时宴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刚要张嘴想出生,却被宋誉一手捂住。
指尖轻轻经过湿软的舌尖,将嘴边的惊呼声生生堵了回去。
待停下来时,便成了时宴在上的姿势。
“菩萨大慈大悲,下官供您这么多年,今年一定要赐我一个大胖小子啊。”胡发披着一件外衣,拜完后又看向另一床上的二人。
呸!菩萨没给你断子绝孙就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了,你将菩萨奉在屋内,整日上演如此荒|淫之事,还好意思向菩萨求子。
实在荒唐!
心中骂归骂,可见人过来,时宴心中一动,便主动搂紧宋誉的脖子,脑袋低压下去,秀发挡住了外人的视线,却让整个场景看起来更加旖旎难耐。
宋誉眼里仿佛闪过一抹意外。
确实,方才还紧张得放不开的时宴下一秒却突然释然了般,主动攀紧他的脖子。
时宴听见自己心中节操啪嗒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