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觉得事情越发复杂了,她请示了一眼一旁的朱妈妈。
朱妈妈犹豫了一会,那人立马解释自己并无恶意,原来他的身份竟然还是佛国的国师!这是鱼篮观音竟然是他亲自雕刻而成送给自己从小便疼惜的义妹。
“义妹?”
第95章 喜欢你
宋琸近日心情越发狂躁, 每每回府,兴王府好像被一层厚厚的黑云笼罩,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压得底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人自危而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了话,下场跟前几日那些个触了霉头而被丢进狼圈里生生被饿狼吃掉的下人那样的悲惨下场。
宦黛娇媚地贴着宋琸的身子, 柔若无骨的双臂犹如两条灵活的蛇, 肆无忌惮地游荡在宋琸胸膛上,试图勾起宋琸的欲望。
宋琸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你近日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以前欲拒还迎, 近来倒很是主动?”
“殿下自从从青龙寺回来后就没碰过奴婢,是奴婢让殿下不高兴了吗?”
宦黛嘟起嘴,双唇绯红,脸颊粉嫩, 眼眸水汪汪的, 令她看起来无辜又诱人。
往日宋琸定是忍耐不住, 也不管在什么地儿一个转身就将人压在桌案上好好欺负一顿。
只是这几日他看着宦黛的容颜却如何也提不起来兴致。
透过女子娇美的面容,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另一张惊恐的小脸。
想到这, 宋琸不禁面色一沉, 冷冷道:“够了,你退下吧,本王近日没心情。”
宦黛被他的阴晴不定吓得软骨一颤,可她仍旧不甘心, 女人的心思多么敏感又细腻, 她岂能感受不到宋琸这段时间的变化以及真正的原因?
“殿下好狠心,有了其他女人就不要宦黛了。”
宦黛不死心, 咬住下唇,手臂可怜兮兮地勾住宋琸的脖子,轻薄的外衫一松,粉嫩的肩头便赫然露于冷空气中。
宋琸眉头狠狠一皱,“啊”地一声尖叫,只见宋琸长臂一挥,宦黛根本想不到他居然会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的示好。
怎、怎么会呢,以往殿下最宠爱她了,如今却连她这么明显的意图都视若无睹。
“我警告过你,安分守己,不要试图做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宋琸背对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怜悯,语气仿佛淬了冰一般冰冷无情。
他走出门来到书房,桌上摆着一张绿衣仕女图,看成色是新画好不久,墨汁才干。
少女眉目温和,欢快地跑在人群中间,像是听见了谁的呼喊,手里提着一壶小酒,欣喜地回眸一笑。
她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好像盛满了她手里的酒那样,见者迷醉,神魂颠倒。
宋琸盯着这幅画,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恰时有身着官袍的大人走了进来,办事的大人听闻近几日兴王的脾气都不太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他站在书桌前,浑身被戾气所包围,这主是位吃人不吐骨头的爷,若不是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他如何要做这个冤大种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替他办事?
那大人心中叫苦,可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兴、兴王殿下,有动静了。”
“说。”宋琸言简意赅。
“据眼线来报,今日佛国那位国师释罗道去了睿王府。”
“他去睿王府了?”宋琸半眯起眼,“我就猜他在宫中没见到宋誉肯定不会轻易作罢,倒是没想到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睿王府,他一个人去的?”
“不错,由睿王府上两个下人引见过去的。”那人说着说着,语气渐渐软了下去,看了一眼脸色沉重的宋琸,结果被宋琸不耐一扫,“还有什么?直接说!”
“是是是,回兴王殿下,您先前提到的那名丫鬟……回来了。”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不知,应该有一两天了。”
“废物!本王叫你们时刻盯着睿王府的动静,你们连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吗?!”
那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宋琸面前,“殿下恕罪!睿王并非善茬,咱们的人换了两三批了,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要不是……”
“罢了,本王懒得听你废话连篇!一群废物!本王到时候再收拾你们!”
宋琸急匆匆走了出去,急促的脚步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还有些微慌乱。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时宴不可能死!
他派人找了那么久,只找到了他手上那串扯断的珠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就知道时宴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
宋琸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险境什么诡计没经历过,可唯独这一次,得知时宴还活着这一消息让他如此庆幸。
心脏就跟疯了似的狂跳,他眉尾腾起愈发强烈的狠戾,眼神阴鸷邪谲,一股不知名的兴奋之情从心底蹿至头顶,似乎有一团火将他浑身越烧越烈,整个人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下来那股异常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