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鹤逢说话,苏媚侧眸:“逝去的人已经逝去,画却停留在当下的美好,怎么不算有意义呢。”
唐鹤逢不语,但苏媚知道他并未因她一两句话转变想法。
从最后一个展厅离开,唐鹤逢握着她的手又进了另外的展厅,她没有抬头去看画,疑惑询问:“刚刚不是最后一个展厅?”
“是最后一个,但这是你的展厅。”
苏媚便愣了一下,看唐鹤逢的神情她便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苏媚对于求婚仪式并没有太深的执着,水到渠成时顺其自然的一句话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但唐鹤逢却觉得草率,他说:“按照礼数,我应上门拜访,征得伯父伯母同意后才可开口求娶,但情难自抑,已经是万分失礼。”
她停在展厅门口没有进去,还是唐鹤逢过来牵她,她才过去。
他们在展厅中间停住,比起前面的展厅,这间展厅展出的东西花样要多得多。
苏媚抬头,面前是十二幅画,很明显,那不是沙汀的笔触。
她在画上看到唐鹤逢的私印。
低头是一排展柜,正前方是玉器,雕的是鸳鸯,下有一行小字;作于己亥年隆冬。
玉器右侧是一套描金琉璃珐琅彩缠枝花纹茶具,小字写作:作于辛丑年春夏之交。
玉器左侧放黄花梨喜鹊登梅云凤纹妆奁,写:作于辛丑年夏。
一个个看去,门口处的是一套玉石围棋,棋盘是红木嵌银丝棋盘,下面那行小字的时间:壬寅年深冬。
苏媚一一看完,很久后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
她不言,唐鹤逢也不语。
于是展厅便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媚动了动:“你真是太讨厌了。”
她语带哽咽,是过去好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独一无二的,是要珍而重之的。”他安慰的捏捏她的手,把她重新带回了展厅中间,看着最中间的那幅玉器:“我从未学过篆刻,这幅玉器是初见你时便开始做的,我不信一见钟情,只作你我是前世未了的缘分,苏媚,或许你不信,但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心中所想便是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你的丈夫。
对我来说,你太珍贵,我不知道要如何求娶才算不唐突,又忧心这些东西在你眼中落入俗套,但苏媚,你要知道,在一起后的每一个日夜里我没有一刻不在惶恐失去你。”
苏媚:“怎么会落俗,那么多钱,我喜欢死了。”
唐鹤逢笑出声:“所以你要嫁给我吗?”
......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