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出现两种幻想在重度幻想症这类病人里很少见。
但晏遇知幻想出的‘邵响’完美综合了这两类分支症状。
“那确实很严重了,有坚持吃药吗?”顾倾山问。
谢玩点点头,“有坚持吃药,但病情没怎么好转。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
“嗯?”顾倾山抬眉,示意对方继续说。
“他的心理依赖非常严重。”谢玩回想晏遇知的各种样子,“害怕孤独,害怕被抛弃。”
“听你这么说。”顾倾山停下夹菜,指了指脑袋,“这病人的问题已经涉及到这里了。你没想过将他移交给精神科?”
谢玩愣了几秒。
他好像真的从未想过将晏遇知交给别人。
“我总有种感觉。”谢玩双眼注视窗外,仿佛透过玻璃在看一层朦胧的纱,“他不像病人。”
话落,额上覆来一只手,谢玩后退移开。
他看见顾倾山满脸诧异地说,“没发烧啊。为啥我觉得你有病。”
明明症状都那样了,还说不像一个病人。
第60章 谢玩设宴试探晏遇知
谢玩将车开进车库,拿起手机才发现晏遇知给他发了消息:
【玩玩,我回A城了。你有时间一起吃晚饭吗?】
【马上上飞机了,我到了后直接去你家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
青年好看的眉毛瞬间皱起,然后立马给晏遇知回了个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应声响起,飘荡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像极了某种信号的昭示。
谢玩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转身而去,迎面撞进一个漆黑人影的怀抱里。
人影张开双手,将他紧紧抱住,灼热的气息冲刷在耳畔,似火一样燎过谢玩的四肢百骸,“玩玩,好久不见。”
男人熟悉的味道飘入鼻腔,谢玩握着手机的手颤了一下,结巴道,“晏,晏哥。”
“是我。”晏遇知紧紧环着谢玩的腰。
恨不得将自己和谢玩紧紧缝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对方的力度太大,谢玩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晏哥,你,你先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谢玩拍了拍晏遇知后背的肩胛骨。
掌心传来的紧实触碰,和那晚旖旎的缱绻模糊重叠。
烫得他瞬间移开手掌,僵愣地悬在空中。
他对晏遇知身体的敏感度这么高了吗?
仅仅只是深入接触了一次而已。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激动了。”晏遇知松开谢玩的腰,将脑袋从Hela对方的肩膀上移开,末了还捻了捻带着谢玩腰温的指腹。
忽然,男人的动作蓦地一顿,他从谢玩身上嗅到了一丝陌生人的味道。
温柔的紫眸缩了一下,直视眼前的青年,无形中带着股审问的意味,“玩玩刚刚见谁了?”
就像警察审问犯人一样。
此刻的晏遇知让谢玩有点陌生。
青年愣了几秒,下意识回应,“嗯,大学的室友,他最近来A城出差。”
“……哦。”晏遇知琢磨了‘室友’ 两个字。
玩玩的室友。
和玩玩同吃同住过的大学室友。
和玩玩一同上过学,坐过同桌的室友。
想到这里,晏遇知的脑中忽地一惊,微缩的瞳孔变大了几分,很快又恢复正常。
男人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无异,试探性问道,“玩玩的室友也是心理医生吗?”
“嗯。”谢玩不明白晏遇知为什么会这么问,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晚杂物间的交缠上。
其实他这两天做梦经常梦见那晚的场景。
只是梦里的他更加疯狂,更加变态。
他想如果他和晏遇知不是医患关系的话,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可以……
正臆想着,谢玩就听见了咕咕咕叫的声音。
是晏遇知的肚子在叫。
晏遇知尴尬一笑,“玩玩,不好意思”
谢玩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只恨自己没什么没有早点看见晏遇知的短信,不然晏遇知也不会饿肚子了,“晏哥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只要能见到玩玩,等多久都无所谓的。”紫眸里泛着珠光,滚烫的视线灼灼注视谢玩的黑潭。
“……”谢玩被烫得有些不要意思。
他承认自己听见晏遇知这话的时候心里非常开心,甚至有了‘久别胜新欢’的冲动感。
恨不得立马将身前的男人紧紧抱起,摁在车里狂吻索取。
在对方嘴里肆意掠夺。
他真的太回味杂物间那晚晏遇知的味道了。
但仅存的理智将他疯狂思绪拉了回来。
他得记住,他是医生,晏遇知是患者。
他不能对不起自己身上那身白大褂。
更不能对不起晏遇知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