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濯目光不断发深, “做什么?”
裴矜略微顿了下, 将唇贴近他的耳旁,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你真的很浪漫。”
也真的很会撩拨别人的敏感神经。
“你不是在说?”沈行濯勾唇。
“那不一样……”
他越发故意:“哪里不一样。”
裴矜不说话了。
没继续逗她, 沈行濯将她纤细手臂轻扯下来, 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坐到她旁边。
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抖出一根, 点燃夹在指间的烟。
雾气缭绕的空隙,咬住烟,拿过搁在床头木柜上的香薰蜡烛,将火光靠向烛芯。
一簇火苗在杯内肆意跳跃。
很快,裴矜闻到了熟悉的琥珀与雪松木的前调, 和他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将目光落在香薰蜡烛的杯身,喃喃道:“怎么做到的?”
之前她刻意寻过这个味道, 到头来也只是找到了类似的“Baltic Amber”。
“把香水浓缩成香精。”
“然后呢。”裴矜虚心求教。
“手工融蜡。”
“……原来是这样。”裴矜懂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
沈行濯看她一眼,“小钟想出来的。”
想到小钟给他提建议的场面,裴矜笑出声,“是谁把这些想法实践起来的?”
“专人做专事。”
裴矜了然。敛了敛笑意,眼眶多了抹不易察觉的温热。
倏地,她手掌拄着床沿坐起来。
双手攀附住他的肩膀,稍微使力,将他压到床面。
她顺势坐在他身上,毫无节奏地吁着气,由上至下俯视他。
系在她腰间的外套滑落下去。
沈行濯任由她压着,单手稳住她摇摇欲坠的纤瘦身板,掐着烟的另一只手离远了些,不让烟雾呛到她。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裴矜在这方面从来都是被动的,像眼下这般如此大胆地“攻城略地”,似乎是头一次。
一时之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光是简单又复杂的对视,就足以让气氛升温。
过了片刻,沈行濯嘴角挑起微弱弧度,问她:“想主动一次?”
尽管害羞得厉害,碍于酒精的怂恿和加持,裴矜并不打算退缩,嗓音软得一塌糊涂,“我想试试。”
沈行濯眸色渐深。
“学了那么久,总该出师了,不是吗?”
裴矜鼓起勇气补充一句。
没再去看他的反应。趁着这份醉意还在,裴矜先是夺过他手中燃着的烟,生涩地捻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再之后,俯下身去,学着以往他对她做的,咬住他的唇。
他口中残留着酒味,混着浅淡的烟草味道,以及清凉的薄荷气息。
裴矜自顾自吻了一会,发现他的不予回应,似是真的在等着验收她独立完成的“出师作业”。
她有些急,吻他吻得更认真。
今晚的她似乎格外主动。
手机铃声在下一秒急促响起。
一阵胜过一阵的噪音让裴矜清醒不少。
沈行濯轻捏了下她腰肢上的软肉,平声提醒:“先接电话。”
裴矜视线有些发直,喘着粗气缓了几秒,伸手去拿搁在床沿的手机。
瞧见来电人是陈楚亦,面色滞了滞,想直接挂断,又觉得这样做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犹豫一下,还是选择接通。
起初,电话两端都默契地泛起沉默。
裴矜主动开口:“这么晚打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另一头的陈楚亦嗓音有些沙哑,“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谢谢。”
“生日礼物就不给你准备了,估计你也不会要。”
裴矜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声。
短暂冷场。
“还有什么事吗?”裴矜问。
“没事了。”
“那……”
“你挂了吧。”
“好。”
挂断电话。没容她细想。
裴矜手腕被猛地捉住。
手机脱离掌心,硬生生落在床上。
紧跟着,她被迫与他换了位置,眼睁睁看着他反客为主。
还没发出的惊呼声被吞进喉咙里。他的唇落下来。
或许是这通电话的缘故,他终究没成全她过于温吞的“想试试”。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是被动且放空的,因他越发故意的举措——在水流湍急时故意顿住,在需要放缓时又故意加速。
汗水逐渐打湿发梢。裴矜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他握住她的脚踝,感知到他在突起的骨节处落下一吻。
借着灯光,足以使她看清那条链子的样式。
极细的一条银链,上面串着一颗羊脂白玉,搭配珍品级的奇楠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