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为了她扇我?”
“你管不好自己的嘴,本王便替你管!”赵朔目光凌厉,吓得梁思燕缩了缩肩膀,她难受地捂住脸,哭着跑了。
她一定要让赵朔后悔。
她要杀了那个贱.人。
不,她要她死得很难看!
赵朔不是喜欢她那张脸吗,她就把她的皮剥下来喂狗!
看谁还敢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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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的事情刚刚过去,江瑜这两日纠结要不要去一趟江府,把江南的事情告知江道台。那日江南突然消失,江道台想必后来应该也能猜到原因,即使她现在拖着不去江府,江府的人怕过不了几日,就会主动找上门。
江瑜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既然自己开不了口,那就让香蕊带封信过去吧。
她去言温松的书房,落笔时依旧有些犹豫,好不容易写完了,交给香蕊,却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小厮急急跑进来报:“有名自称宁王妃的女子在府门口闹事,已经与冬子打起来了。”
梁思燕?
江瑜心头一跳,她怎么过来了?
香蕊见她面生异样,担忧问:“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让人去大理寺寻二爷?”
江瑜稳了稳心神,看向小厮道:“她可说了来因?”
小厮摇了摇头,又支支吾吾道:“那人好像是在骂夫人您……”
江瑜紧皱眉心,她这一世与梁思燕并无过节,梁思燕为何要骂她?
香蕊感觉她要出去,忙拦住道:“夫人怀着身子,不宜走动,还是让奴婢去吧,若真有什么大事,您再去也不迟。”
江瑜迟疑了一瞬,点点头。她私心里其实也不想见梁思燕。
香蕊跑出去没片刻就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宁,宁王来了!夫人,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江瑜瞳孔一缩,脸色白了白,坐在椅中迟迟没有动静。
她不能见赵朔。
她答应过言温松此生都不会见赵朔。
香蕊正说着,赵朔人已经进来了,冬子不是赵朔的对手,根本拦不住,梁思燕跟在后面,杀气腾腾地盯着江瑜,却见江瑜端坐玫瑰椅中,头也未抬。
“香蕊,送客!”江瑜迅速吩咐。
香蕊望了望进门的宁王,大着胆子请两人出去。
然而,赵朔仿若没听见,直直盯着江瑜的脸,又看向她即将分娩的肚子,道:“王妃给府上带来了不便,本王特意带她过来给她夫人道歉。”
“本王妃又没做错,为什么要给她道歉?”梁思燕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甩了一下,“要道歉也是她给本王妃!”
江瑜瞧见梁思燕手里的红鞭,只一眼,脑中便浮现上一世被她抽打时的场景,她心头的情绪微微不稳,香蕊察觉到异常,快速跑过去扶住她,而后道:“宁王,宁王妃,夫人身体不适,两位还是请回吧。”
赵朔沉默须臾,说了句‘告辞’,拉着梁思燕离开。
谁知梁思燕忽然扬起鞭子朝江瑜的方向甩过去,江瑜瞳孔一缩,待鞭子快到脸上时,赵朔及时出现,替她挡下了这一鞭。
梁思燕那一下用了全力。
当即,赵朔后背的绸料裂开了,隐隐能瞧见里面的鞭痕,他微隆起眉宇,去看江瑜的脸,他的脸凑得那样近,近到能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
他道:“言夫人没事吧?”
江瑜极力维持脸上的镇静,一惯甜软的嗓音此刻也透着显而易见的清冷:“这里不是宁王府,若宁王有什么事情,还请在自己府内解决。”
赵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江瑜听见他在耳边低声喊了句‘岁岁’,又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说:“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她深吸一口气,蜷起了掌心,道:“冬子,送客!”
冬子立马挡在赵朔面前,不客气道:“宁王,请吧。”
梁思燕是梁王之女,冬子想起春生的事情,自然对两人没有好脸色。
赵朔冷冷看了他一眼,带着梁思燕离开。
梁思燕气得跺了跺脚,甩鞭而去。
江瑜坐在椅中,许久后才松懈下来,香蕊給她倒了杯茶水压压惊,极有眼色地没有再提二人。她拿出袖子里的信,转移小夫人的注意力道:“奴婢现在就将信送到江府去。”
江瑜轻轻嗯了一声,看着她离开,然后又招呼一名丫鬟过来,扶她去榻上休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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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温松从大理寺回来时,听冬子说了白日发生的事情,他脸色难看地沉吟片刻,让冬子将梁王要造反的事情暗中散播出去。事情不能明着与赵和提,他便暗着来。
总归,不能让宁王府安生。
冬子立刻高兴地去办了。
言温松走到卧房时,江瑜已经歇下了,面朝里面,他在榻边注视她须臾,准备去北城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