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温松注意到江瑜突然转变的自称,轻快地笑了声,而后低声道:“爷也想夫人,但爷那里更想。”
“……”
江瑜感受到言温松身下的异样,霎时瞪大瞳眸,暗骂一句混账,汲惶惶将圈在他腰上的小腿使劲蹬了蹬,似乎想要踢他两脚。
言温松闷闷哼了一声,又把她软嫩的小腿分开些,抱着往琼华苑走。
他想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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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望着言温松递上来的供书及从清楣处搜到的信件等物,目光复杂。
孙公公进来道:“陛下,大理寺卿黄大人求见。”
赵和让他进来。
“太子受伤案臣已查清,这是证人,还有证据。”黄启善将东西呈递给孙公公。
孙公公拿过来,忐忑地交给赵和。
赵和缓缓打开供书,看毕,龙颜大怒。
翌日,皇帝突然提前回宫。
宫中发生了两件大事,除了太子及五皇子因染天花昏迷不醒,还有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三皇子赵朔竟主动上交了兵权。
赵朔母亲早亡,可以说,军权才是他能站立朝堂的根本。
太子与五皇子朝不保夕,四王子乃异族,不足为据,很明显赵朔已是最大赢家,他却在皇位之争最关键的时候将兵权交还了。
赵朔是主动放弃皇位了吗?
赵和望着手里的兵符,又看着三儿子离开的方向,冷冷笑了声:“他倒是聪明,知道丢车保帅。”
孙让安慰道:“陛下,许是宁王真心悔过了。”
赵和长长吸了一口气,“前不久才在围场暗害太子重伤,旧伤未愈,又与世安一起染上天花,这些可都是你口中真心悔过的人所为,孙让,你当真以为朕糊涂了吗?”
世安是五皇子赵晋的字。
“奴才不敢。”
见他又要跪下,赵和烦躁地让他起身,自己也站了起来,“随朕去太医院瞧瞧,看看太子跟世安病情怎么样了。”
“是,陛下您当心。”孙让扶着人小心翼翼往太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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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城西天花突然大规模爆发,京城动荡,赵和派官兵前去维持秩序,防止官逼民反,提拔言温松为从四品督察左佥都御使,在旁行监察之权。
言温松觉得这不是个好差事。
让他一个小官去监察兵部的人,这不闹着玩吗?皇帝是没人了吗?
还真被他猜到了。
赵朔刚刚交接兵权,赵和尚未来得及清查官员,就把他拉来顶了。
旨意说是历练。
言温松直觉头疼,回京后基本就没时间休息,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城中闹天花,不少铺子已经关门,江瑜只能推迟去巡查店铺的计划了。
她一闲下来,惊觉几日没瞧见宝瓶了。
估摸着被静娴缠住了,没回来也是可能的。
“王大人,夫人的事这次多谢您了。”宝瓶给他倒了杯茶,静娴则在一旁写写画画,府内请了夫子,教她启蒙。
王融被调去了礼部,担任正三品右侍郎一职,他忙着交接职务及应酬官员道贺,基本没时间管静娴,全交给宝瓶了。
难得今日闲下来,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说完想起春猎前的约定,欲再度开口。
宝瓶却先一步将静娴抱在怀里,而后才走到王融面前,认真道:“静娴是个好孩子,如今她年纪尚幼,缠我也属正常,等再过两年懂事了,也许就不缠我了,毕竟我并非她生母,所以我想等她大些,有了主意,由她决定我的去留。再者,言府先夫人于我有生恩,二爷与小夫人尚无子嗣,我亦不得安心,想再等上一等。”
王融怔忪,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他竟没料到宝瓶是这么想的。
又感叹于是娴姐儿与言家的福分,他摆了摆手道:“你既如此赤城,某不强求。两年而已,某等得起。”
宝瓶彻底松了口气。
“那镯子戴着可还合适?”王融温声问。
宝瓶想起那东西还在言府,回道:“尺寸刚好。”
“那就好,往后便戴着罢。”
宝瓶许久才红着脸嗯了声,而后继续抱着静娴在一旁作画。
静娴望着二人,圆溜溜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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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温松晚间回来时,江瑜正在罗汉床上逗弄白云。
小狐狸趴在她怀里撒娇,用鼻尖去蹭江瑜手背,又把脑袋也蹭上去,那毛茸茸的触感,柔软极了,仿佛在天际捞了把云朵,倒不枉白云之名。
言温松解下官服,换成常服。他瞧见小夫人被狐狸精勾引入迷,完全没有要帮自己宽衣解带的意思。他缓步走过去,把竹青色的衣衫罩上她眉眼,挡住了视线。
江瑜微愣,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