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挑眉反问。
江姝婳一时没有说话。
“起来吃饭。阿姨炖了汤,我们吃完给欢欢带去。”
傅斯年走进来,去衣柜里给她翻出一套新的衣服拿过来,就进了浴室。
江姝婳快速换好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漱。
就看到自己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都被放在了方便取用的地方。
她进去的时候,傅斯年正在挤牙膏。
看她进来,顺手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
江姝婳抿着唇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这样会宠坏我的。”
“不会。”
傅斯年弯唇,深眸里藏着万千温柔。
性子好的人,怎么宠都宠不坏。
而且,他愿意宠着她,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不然,他又凭什么留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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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个别墅里,一个男人蹲跪在女人面前,眷恋的在她腹部摩挲,姿态虔诚的像个信徒。
“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你喜不喜欢?”
女人笑着,眼神里却充满空洞,以及疯狂。
从带着不甘嫁给这个男人之后,她的人生,就只剩下恨!
她要让那个男人后悔不要她!
“喜欢!我们的女儿会像你一样漂亮。”
男人亲吻着女人每一根手指。
就连指甲上点缀的碎钻在他看来,都是美的。
当初看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开始,他就深深的为她着迷。
几十年过去了,这浓烈的感情不减反增。
有时候,他甚至恨不得把她吃下去,这样他或许才能变得完整。
他想,如果亚当和夏娃的传说是真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身上剃下的肋骨。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如此着迷。
“万一是个儿子呢?”
女人挑眉。
“那我也喜欢!”
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欢!
“弄死那个孩子,你会后悔吗?”
女人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像极了悲悯世人的神。
如果忽略她眼底的扭曲和疯狂。
“不会!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你。你不需要了,他就必须死。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男人说起自己亲生儿子的死,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脸上只有冷漠。
“想让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女人笑的仿佛引诱夏娃摘下恶魔果实的毒舌。
“想!”
“那就,把那个孩子的心脏带给我吧!”
自己把那个男人孩子的心脏吃下去,那个男人一定会很痛苦吧。
可惜,自己永远也无法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了。
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她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江姝婳和傅斯年吃完饭赶到医院的时候,石临欢和石母两人正在赌气。
病房里的气氛十分低迷。
石父和邵文宇站在一旁,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
“欢欢,我们给你带了汤,要不要喝一点?”
像是没有注意到病房里的气氛,江苏话带着保温桶走到病床前,语气轻松的问。
石临欢朝她看过来一眼,嘴唇蠕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但看的出来,她很委屈。
江姝婳只能又看向石母。
刚才在电话里,邵文宇说她中午气的都没吃饭。
“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工作。”
石母终于开口,语气软化许多但整个脊背都似乎弯了不少,“欢欢,妈是真的吓坏了。昨天斯年说你只剩下一天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在想,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如果你死了,妈妈也活不下去的!”
说着,她仿佛又想起了昨天的绝望和崩溃,右手放在胸口,牢牢攥住衣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顺畅的呼吸。
石临欢眼眶泛红,嗓子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欢欢,你先陪妈妈回去。等背后那个孟家被扳倒,你想去哪里妈妈都不拦你,好不好?”
和孩子吵架,多数时候妥协的都是母亲。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石母不介意再多给女儿让几步。
也不是她过度保护,只是坏人行起恶来无所顾忌,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会对你做什么。
石临欢垂下视线,素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
大颗的眼泪砸落在手背上,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用力点头。
她也不是故意和妈妈对着干。
只是不想自己的人生因为那些腌臜玩意儿就此终结,只能在帝都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那不是她想要的未来。
“好了,你别哭了,身上还带着伤呢。”
石母起身,走过去抱着女儿又哭又笑。
“妈,我饿了,你陪我喝点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