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碗暴躁的有一百句国骂堵在喉咙。
但是他知道她跟他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在他眼里他跟波斯猫都是猫,它能舔她,他却不能,所以就是她双标,她偏心的明证。
“我……艹!”
炙热的唇齿顺着脖颈往下。
林碗被迫仰着脖子,脖颈肌肤一片战栗,像是有无数电流顺着接触的那片皮肤往身体各处窜,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身体在轻微的发着抖。
“这不一样,你……”
她颤抖着躲避挣扎。
“别说了。”柏特的声音全是阴郁和压抑,不要再告诉我那只流浪者对你有多不同,说他跟那只流浪者有多不一样。
那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你干什么,不行……你!住手!”
林碗彻底慌了。
她拼命挣扎,但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她对柏特来说,就跟一只被按在手心里的鸟雀差不多,不论怎么挣扎都是白扑棱。
伴随着裂帛声,裙子还是撕裂了。
柏特开始舔舐她的肩窝。
冰凉的潭水里,两人身体互相贴紧,他能感受到她失序的心跳,她光滑温热的皮肤,她柔软隆起的曲线。
渐渐的,发红的眼睛里面逐渐填充上了一种陌生的东西,更有侵略性。
暴戾种的情绪上来时,往往只会渴望撕裂一切,渴望鲜血和四分五裂。但是此刻,一种截然不同的陌生暴虐欲从他的心底涌出,让他想换另一种摧毁方式。
柏特的指甲已然不受控的完全弹出,手背淡紫色蜿蜒的青筋狰狞突起,突突跳动着。
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握住握住拳头,让尖利的指甲刺入自己掌心,大片鲜血混进了冰冷的水潭中。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
柏特身体紧绷,脸埋在林碗的肩头,声音压抑而隐忍的轻颤。
他眼睛赤红,死死握住拳头,把自己掌心扎得鲜血淋漓的,借由这种自残的方式拼命控制住叫嚣的本能。
他生来就是暴戾种。
他知道自己生来就会被暴戾这种情绪所控。
但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除了比普通化形种更强些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情绪很平稳,甚至比寻常人更淡漠些,他也从来不稀罕是否有灵师能帮他梳理煞压。
可是现在,他的每一条血管都在流窜着暴戾的血液,戾气在疯狂叫嚣着要爆破血管,喷薄而出,摧毁一切。
而他只能用理智死死对抗。
林碗这么脆弱,禁不起任何折腾,哪怕他力气稍微大一点她都可能会死在他手里,他只能靠自己强压下去。
这一刻,柏特前所未有的希望有灵师能帮帮他。
忍住,忍住。
“你放开她——!!”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大喝。
是钟斯赶到了。
他奔到岸边看到柏特死死搂着潭水中的林碗。听到他的声音后,那道背影顿了顿,接着犹如恶魔般缓缓转过头来。
夜雨遮挡不了他雪白桀骜的眉眼,那双散发幽绿光芒的竖瞳犹如真正的恶魔之眼。
——磅礴的怒意,有了更合适的发泄目标。
“来得正好。”
他又轻又慢的说,每一个字都从唇齿间磨出来,带着恨意。
林碗什么都看不见,但站在岸边的钟斯却能清楚看到此时的柏特有多可怖。那脸虽然还是淡漠平静的,但眼白全是狰狞血丝,血管青筋顺着手背一路爬升到小臂,触目惊心。
这种愤怒程度,已经不是杀死就能消除戾气的了。
轰的一下。
有只无形的手将他甩飞了出去!
钟斯重重撞到一颗树上,剧痛袭来,他偏头啐出一口血沫,还未等站稳,一股恐怖的力量又凭空捏碎了他的左手骨。
“主人…!”
林碗示弱颤声制止,但没用,这只是火上浇油。
柏特挥开她拉过来的手,走到了岸上,死神般一步步逼近钟斯。
钟斯咬着牙,如临大敌地看着逼过来的柏特,感觉空气都充满了恐怖的压迫感。
这时另一道截然不同的煞压铺展开,湮灭了部分柏特的煞压,使得钟斯本应该骨头被完全搅碎的右手骨,只是掌骨断成了两截。
有高大的白影出现在另一侧。
正是菲尔汀。
柏特转头,面无表表情地盯着菲尔汀,声音平缓淡漠:“按照族规,我有权杀死要偷盗我财物的人,我现在杀了他,你有疑问?”
“还是说……你也想来抢?”最后一句已然带着危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