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呀!”陆之瑶一拍脑门,“大哥二哥真是辛苦了,快点随我进去歇息吃饭。”
谢淮安被打断了话也不恼,反正有陆之瑶方才看自己那一眼便够了,加上肚子也实在太饿,早些吃饭休息也好,好有力气为阿瑶准备其它礼物。
翌日,整个天机营所有分队的训练计划皆参考大分队的执行,陆之瑶和宋念亦全权负责所有士兵的饮食、力量训练、阵法训练、个人技能等。大分队由垫底队一跃成为排名第一的亲军队伍,队员无不对二位指挥史佩服有加。
陆之瑶和宋念更忙了。陆之瑶将每种器械针对的不同肌肉部位、练习方法、时间频次写成小册子下发给各个分队,宋念则在日夜撰写她的《宋家武经》,里面详细介绍了不同兵种的应用场景和幻方阵的实操方法。
亲军人尽皆知,天机营与叛军的较量一触即发。全军上下都在拼命争抢时间,以求关键时刻,能以迅猛的速度助谢淮安稳住大乾朝堂,百姓免受战争之苦。
谢淮安在天机营待得日日开怀,便迟迟不肯走,陆之凡提醒他几次了,说阿令一个人撑不了太久,再装下去迟早露馅。谢淮安确也不是见色忘义之君,不过是他觉着眼下朝堂正乱,八王爷蠢蠢欲动,皇帝不事早朝,正和这些人心意,他们定不会再来乾华殿找不痛快。
可拖也拖不了几日了,回了京城,入了深宫,谢淮安怎会再有机会与陆之瑶像天下千千万万年轻男子和女子这般,互送最朴素的礼物,说最实在的话,做最普通的人。
谢淮安离开天机营之前,亦想再送给陆之瑶一样特别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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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密谋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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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安格外珍惜离开营地前的这几日。
白日里,陆之瑶在沙场旁监督操练,他便立于望楼之上默默注视,凝瞩不转。
日落后,他又跟着陆之瑶到营外的草场上喂兔子,乐此不疲。
宋念听闻陆之瑶曾跑丢过一只兔子,又看她说起时眼圈泛红,就让严行连夜做了只兔笼子送给陆之瑶。
于是蓊郁的草场上,谢淮安撅着屁股吭哧吭哧拔草,陆之瑶再将这些草塞进笼子。哦,是像极了小夫妻在喂养他们的宝宝,谢淮安想着便笑出了声。
喂饱兔子,二人也不急着回去,便坐下来看星星、斗蟋蟀,或者随便谈些什么。谢淮安极少提及朝堂冗务,只讲他小时的趣事,也偶尔会说到谢淮宁。大多数时候,陆之瑶都托着下巴专心听着,谢淮安边讲边看向她的眼,那眼中的一汪碧水若有神力似的,直引得人挪不开眼。
有时谢淮安亦会做些与他身份不符之事。比如昨日他偷了伙房中一只已被宰杀且收拾妥当的鸡,藏在怀里悄悄带出了营地,拉着陆之瑶一口气跑到几里开外的一条小溪旁边,架了火将鸡烤来吃。
陆之瑶怕他身娇肉贵适应不了如此粗鄙之食,吃了若是闹起病来,地远山险又缺医少药,使龙体染疾这个罪名她可担待不起,于是拦着不让他吃。
谢淮安可怜巴巴望向陆之瑶,又直说多烤些时候保证没问题,陆之瑶实在拗不过,只得点头答应,条件是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陆之瑶当谢淮安如沈庸一般,荒郊野岭被不知底细的邪祟沾了身,天黑了害怕入眠,渴望人陪。一国之君的身体康健可是关系到天下安、社稷稳的要事,是以谢淮安疯,她便陪着一起疯,生怕谢淮安一个人憋在心里加重病情。
陆之凡见陆之瑶日日陪在谢淮安左右,以为她已将沈庸放下,准备好接纳另一个人了。
“你每天晚上跟他出去干嘛?”这日陆之瑶正在营房之外端了个饭盆给那兔子洗爪子,陆之凡班主任似的,突然无声无息出现在陆之瑶身后。
陆之瑶明显吓了一跳,手上的兔子差点儿掉到地上。随即她撩起盆里的水甩向陆之凡:“退退退!吓人鬼退去!”
陆之凡迅速反应,腾挪闪转,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下来竟是滴水未沾。
站稳后,笑嘻嘻又将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我问你每天晚上跟他出去干嘛?”
陆之瑶轻叹了口气,苦了脸颇无奈:“陪他啊!他毕竟是为了给我逮兔子被脏东西沾上了,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不然你以为我想啊?哪句话说不妥了再弄死我……”
陆之凡心下疑惑:“他被什么沾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就是那种鬼啊祟啊的,荒山野岭阴气重不是常有。”
“他告诉你的?”
“这还用告诉?他从逮兔子那日回来就奇奇怪怪的,老是说什么我是他心里的光啊希望我开心啊之类,还有他看我那眼神也绝非常人,总让我感觉有点儿……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