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宁手一僵,良久“嗯”了一声。
他像是看不出温月宁的抗拒,自顾自的抱着她轻吻,又拉着她转身掀开自己的衬衫下摆。
“你看。”
温月宁皱眉看向他小腹处,那里红肿一片,殷红线条勾勒大片怡嘉花,围着中间的是“温月宁”三个字。
她心中涌起怒火和烦躁,像是名字被刻在他身上后,连她都被桎梏在他周身。
凭什么?
他配吗?
她语调冷嘲热讽,“很丑,不适合你。”
裴欲行一僵,“宝宝?可是...你不是喜欢怡嘉花吗?”
温月宁杏眸弯弯,“我是喜欢怡嘉花,可是纹在你身上,莫名的就令人作呕呢。”
她用最温软的表情说最恶毒的话。
裴欲行好不容易和她好好聊几句,也没发疯,只脸色苍白问了一句,“很丑?”
她点头,像是不够一般补充,“恶心。”像你一样。
“等你洗掉后再来见我。”
“好。”他缓缓地眨了下眼,“我知道了。”
她转头继续看风景,没去问他又知道什么了。
但第二天,她就清楚了。
裴欲行脸色苍白如纸,扯着她回屋,然后献宝一般一颗颗的解衬衫扣子。
温月宁皱眉,“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很恶心,别让我看见。”
他摇头扯开扣子,“我很听话的。”
她不耐烦的看过去,却猛地一怔。
昨天纹在那里的怡嘉花不见踪影,转而换成一道伤疤和针线。
裴欲行愉悦的笑,“昨天我去找人洗,但那人说这面积大,想要洗干净需要一个星期。”
“我不想一个星期都见不到宝宝,所以直接找整形医生切掉了那块皮肤。”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那块伤疤上,痴迷的盯着她道:“那现在——
宝宝能亲亲我了吗?”
第48章 叫姐姐
温月宁愕然,脑中响起耳鸣声。
她被那奇异的触感吓到出了冷汗,下意识的甩开裴欲行的手,“别碰我。”
骨节分明手被狠狠甩开撞到一旁的桌角,立刻划出一道血糊糊的口子,血腥味在温暖和煦的屋内十分明显。
裴欲行怔了一下,脸上露出被欺负的小孩一般的委屈和无辜,“宝宝,为什么不让我碰?”
他手垂在一旁,淅淅沥沥的血流个不停,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痛意,仍自顾自的絮叨。
“昨天宝宝分明说我只要洗掉,就可以你来见你了。”
“我分明洗掉了,那你凭什么不许我碰你?”
他执拗一遍遍的重复固定的话语,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如果忽视他进来时就锁上的门,以及绑在她手腕上的桎梏的话,勉强算是个得不到老婆宠爱的修勾。
温月宁贝齿轻咬下唇,忍住战栗感一字一顿道:“裴欲行,我不喜欢这样,你正常一点。”
“正常?”他桃花眸流转,带出几分冷漠。
“我已经为宝宝很正常了,没有杀人,没有因为那些人凑近宝宝就让他们消失......”
“甚至忍受宝宝记得那些讨厌的男人的权利,没有催眠你让你彻底忘记他们......”
“也没有像柏沉那个疯子对他心爱的宠物一样对你...”
他五官温润如玉,但眉眼之间带上邪气和艳丽,侧脸和下颌线的弧度锋利又撩人,静静看着她的模样有几分认真。
他是真的在疑惑。
而温月宁却快要疯了,他什么意思?
难道要催眠她吗?还有他提到的柏沉——
上辈子中和他狼狈为奸,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的朋友。
那朋友确实比裴欲行还要疯...柏沉对自己的嫂子有了那种心思...后来把自己的义兄害死...
甚至为了逼迫嫂子和他在一起,以人家的孩子为威胁,搞得家破人亡。
温月宁后背都发毛,被男人捏住的下巴开始发抖。
离开他,离开他才行。
否则...不知道哪一天裴欲行就会跟柏沉一样,把这一切都毁掉。
她挣扎着去扯手腕上的镣铐,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摔到了床上。
大床柔软,但她的后背还是被磕疼了,她眸中升起水光,连厌恶嫌弃皱起的眉头都带上几分娇气。
裴欲行果然很喜欢她娇气的模样,迫不及待的蹭到她身边,用鼻尖磨蹭她的唇瓣,黏黏糊糊的喊她老婆。
她被大狗一般撒娇卖痴的动作压得窒息,呛咳几声感觉到几分不对劲。
裴欲行压在她身上死沉死沉的,而且呼出来的气很热,加上刚刚.....
他说话速度似乎都慢了一拍。
温月宁战战兢兢的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裴欲行身体强健,但大概是做了手术抵抗力变差,甚至穿这么薄还乱跑,刚刚还脱.衣服...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