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还是一个逆天改命的故事hhh
写到这里终于跟文案呼应上了，历史发展的方向不可改变，但其间行驶的车辙必然有深有浅。
这句话看大家是怎么理解的了，我的本意是要表达过程，一些细枝末节、草灰蛇线的伏笔可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其中，存在的人，做过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
当然，我喜欢happy ending。
第34章 秋狝冬狩
“春蒐夏苗, 秋狝冬狩，皆於农隙以讲事也。”
这几日愈发严寒，上面却突然传开女帝要众臣商议举行冬狩之事。围猎是盛事, 只是此举不同以往日, 分明已经过了大寒，不论猎物数量还是种类都比秋猎要逊色。再加上料峭风吹紧，地上冰雪尚未消融，走路能不被滑倒已经是不容易，遑论骑马猎物？
裴相面有不豫，别的臣子就算不甘愿也不敢多嘴, 他却没有那样的顾虑。
裴相出列道：“恕臣愚钝，不知陛下此举用意？”
女帝眸色深沉, 到底是给了她面子, 说：“秋猎冬狩, 秋猎不稀奇，冬狩甚少施行。朕有心看爱卿们大展身手, 以扬朝堂风气。”
裴衿见在母亲直言不讳时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欣然道：“圣皇天威必有其用意深远, 臣等如何能探知, 照做便是。”
女帝满意道：“裴少卿确不负繁都第一公子名号！”
傅尚书眼观鼻鼻观心, 只装傻充愣，决计不能开口。女帝这几句话可谓意味深长, 表面上看来是裴相公然让女帝下不来台, 女帝非但不生气反而淳淳善诱言之有理，再由裴相的爱子出面抬高一下皇帝, 这下朝臣就没人敢反对了。说不得相爷此举就是那位授意的, 否则裴相身在宦海沉浮多年, 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复经生虽然是武人，心思却比一般武将活络，不然怎么能一步步走上大将军的位置上？即使早期有部分人嘲讽他靠着良玉君是他弟弟，也就是裙带关系上位。可是，陇西将军既有从龙之功，在女帝夺得天下中立下汗马功劳，兼之其剿灭叛贼商奉雪及其余党，平定四海之乱，丘山之功，不敢湮灭。
或许因为干戚自己，他想的比傅君越更远。女帝突然锋芒毕露，决议促行此事，某不是想要办成什么事情？莫非是姜雁杳的婚事？
复经生惊出一身冷汗，女帝此举未尝不是打压他的意思，从册封皇长女的典礼过后，二皇女一派系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滇南州的事，幸好他及时销毁证据，只是因为当年是他剿灭涉月族余孽，女帝明显开始怀疑。
姜雁杳率先有所表示：“儿臣领命，定督促手下人筹备起来。”
姜扶舟捧哏道：“是是是，有儿臣在，母皇放心将此事交给我们。”
这么重要的事，轻易是无人敢缺席的。
奈何柳故池肯定是敢的。
寄鱼殿。
院外的梅花开了有些许时日，一靠近这处院落，就觉香气扑鼻。
姜雁杳看了一眼台面似有所觉道：“父后这里刚来了人？”
柳故池这才发现桌子上的茶水没被收走，心想看来是自己太宽宥，这群侍女偷懒偷到自己头上了！正准备着待会要严惩她们，却听到姜雁杳的话：“父后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循恩山吗？”
柳故池眼皮抬都没抬，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看来他心里门清！姜雁杳嘴角上扬，“父后，知道我的来意？”
柳故池慵懒的倚靠在柔软榻上，道：“裴大人出身好，样貌更是一等一，年纪轻轻就混到如今的官阶，才华更是不用说的。更是对你处处维护，你不也是承了她们家不少的人情？”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雁杳正色：“儿臣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觉得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不是他。”裴衿见固然很好，固然很合适，固然能对她起到更多的助力。
可是她不爱他。
柳故池叹气道：“阿杳，那你爱谁？阿俟吗？”
姜雁杳坦然的说：“如果时常情不自禁想起一个人，对他牵肠挂肚，想要时时刻刻见他，又唯恐他遇到危险。这些算是爱人的表现的话，那儿臣觉得确实是爱。”
柳故池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只要是她决定好的事，极难改变。是以，他换了一种方法，“既然这样，他爱你吗？”
姜雁杳嘴硬说：“现在不代表将来。”
那就是姜雁杳目前还是单相思呗！柳故池心道，冤孽，只是她们两个人非要强求在一起的话，注定难逃死别！
只是姜雁杳执拗的样子像极了他，他不由得软下语气说：“阿杳，世上的姻缘不是强求就能得偿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