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一个让白阮阮招架不住的吻碾压下来。
然后这个马就停在树林半道,停了很久很久。
直到旁边草层里传出窸窸窣窣动静,白阮阮气喘吁吁,哆哆嗦嗦推开君夜九,说出的话幽怨极了:“脖子都酸了。”
这个吻时间久且深,白阮阮眼角流着潋滟的水泽把男人推远远的。
君夜九揉揉她的头:“你招的我。”
哦,怪她喽?
这时一团雪白从草层里窜入白阮阮的视线。
“狐狸?”白阮阮诧异。
那是一很小只的白狐,浑身雪白毛绒,看着月份不是很大:“幼狐?”
“不是幼崽。”君夜九眼不离她,手拿过马背上的弓,张弓搭箭。
“我要活的。”
它还挺可爱,养着也是不错的,就是狐妈妈回来发现娃不见估计得哭了。
“你再教我射箭吧。”
白阮阮钻入他两臂之间,手搭上弓箭。
君夜九愣了片刻,随即大手握住她小手,贴紧她手把手教她拉弓。
“咻—”箭头射出,非常准的射在白狐脚边,随即小东西一个翻滚直接趴地上,像个小趴菜般软趴趴的蜷成团。
“它会攻击人不?”白阮阮仰头问。
君夜九眼睛似长在她身上,看她,摇头。
白阮阮跳下马去抱出草层里小白狐。
小东西大概是吓坏了,抖个不停,脸埋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里,耷拉着耳朵。
“它好漂亮。”
毛茸茸的也可爱。
白阮阮捧着小白狐给马背上君夜九看,笑得像捡到宝。
女孩站地上仰头看他,手里捧着雪白一团,好像献宝一样给他看,阳光穿过树杈洒下,她的脸蛋像在发光。
君夜九看迷了眼,俯身大手揽住她腰身捞近,又是一吻要落下。
“不行,我脖子会酸。”白阮阮扭头就躲。
君夜九:“………”
他手臂用力,单手把白阮阮抱上马,重新戴上面具,以一种最霸道,最有占有欲的姿势,搂住白阮阮漫步在树林里。
直到天色快黑下来时,君夜九才带白阮阮从树林中出来。
晚上篝火宴。
白阮阮在外与宫女逗狐,众多大臣在君夜九帐篷中。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三思啊,羌垯与我们历来是盟友,没有理由攻打。”
“是啊皇上,近年来羌垯进贡的贡品不少反增。”
更是没有理由吞并。
君夜九坐在前方,把玩手里白阮阮给他绣的香囊,不语。
两侧官员大臣们大气不敢喘,无语至极。
在他们皇上还是王爷时,就多次请旨要攻打收了羌垯,先帝与羌垯王是拜把子的过命交情,驳了他请的所有旨。
然后,然后皇上那时自己带人攻了过去,气的先帝连下几道旨都没能把他召回,亲自骑马去把他追回来的。
就是说羌垯怎么得罪了他们皇上?让他们皇上如此念念不忘?
君夜九捏住香囊,仿佛捏住白阮阮的脸,眼神发狠:“朕亲自出征,只是通知你们一声,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
群臣:“………”
完了,先帝不在已经没人能拉住他了。
“退下。”
他一定要灭了羌垯。
没了羌垯她才会没了幻想,就不会再想着往草原上跑。
白阮阮刚到帐外就听到君夜九要吞并羌垯,她摸了摸怀中白狐径直走进去。
群臣:“参见皇后娘娘。”
君夜九抬眸看去。
她都听到了?
也好。
闹吧,再和他狠狠闹上一次,从此她对羌垯的念想就此破灭。
男人眼神冰冷,等着白阮阮和他撕破脸,僵硬的手攥成拳。
白阮阮抱狐走到身旁:“你要去多久?”
君夜九不看她,冷笑:“一个小部落,来回左右不过十天半月。”
群臣:“………”
就是说羌垯那么遥远,光路程也得两个多月才能到达,收了羌垯再赶回来只用十天半月?皇上是有多迫不及待?
白阮阮:“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群臣:“!!!”
皇后!会说话就多说点!
喜悦之色从君夜九眼底涌出,像朵炸开的烟花,转瞬即逝。
他攥紧拳头起身背对白阮阮,有些迷茫地盯着帐篷某处看。
白阮阮挥手让朝群臣们退下。群臣看看君夜九,只见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看上去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突然像傻了一般,最终齐齐退出帐篷。
白阮阮绕到他眼前:“你不要去好不好?”
君夜九陡然回神,眼神直逼白阮阮冷讽道:“怎么?舍不得了?”
“是的。”
君夜九呼吸一窒,他就知道她放不下羌垯那个人!
“我舍不得你。”白阮阮抓住他一只手:“其实话说那么久没见羌垯的王子,现在应该是王了,我都忘了他的样子,我还是觉得你是我的良配,所以我乖乖嫁给了你,我会一直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介怀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