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白阮阮睁开眼,便撞入一双柔情似水的蓝眸中。
君夜九目光与她相触,神色匆匆转移视线,耳后酥软发红,慌忙起身更衣。
白阮阮:“?”
他都不用上朝的吗?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吧?
婢女给君夜九更衣,小德子诧异的不行,皇上昨天晚上没被皇后娘娘赶出凤翎宫不说,还成功睡到塌上了?
不可思议!
接连七天君夜九都在凤翎宫中,七天他见到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白阮阮,彻底沦陷在她身上。
第八天有齐射围猎宴。
白阮阮除了带双眼睛看看,手脚根本没活动的机会,她什么也不会。
君夜九已准备好,拿过小德子送来的弓箭,刚准备拉开弓弦,白阮阮走到他身边:“君夜九你教我骑马吧。”
上世她遭遇暗杀就是因为不会骑马,跑太慢了。她记得自己上一世力气还特大,活像开了什么挂一样,这世竟然没了。
虽然她很讨厌骑马,但要是她再遇到次什么暗杀什么的,怎么也得会逃跑吧?毕竟他的仇家真的很、多!他们打不过他,就来欺负她!!
不远处官员子弟竖直了耳朵,咂咂摇头感叹,敢直呼皇上名讳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上个敢直呼皇上名讳的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君夜九眼神陡暗,阴沉的目光弥漫着影影绰绰危险,盯在白阮阮身上像是要咬死她一般,威压极大。
白阮阮:“???”
“做梦!”
白阮阮瞠圆美眸:“为什么?”
他教她骑马是件多浪漫的事,他竟然拒绝了!
君夜九啪一声摔下弓箭,转身背对白阮阮留个后脑勺给她,浅蓝色双眸里冰天雪地,咬牙切齿:“你想都别想。”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这么反常。
她想学会骑马才能跑的更远,最主要她爱慕的男人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她想去和他策马奔腾快乐似神仙!
她最娇气了,最讨厌坐马骑马了,如今却………
君夜九攥紧手心,双眸眯起,羌垯这个部落是该消失了。
一抹被欺骗的沉痛和愤意爬满君夜九眼底,这些天的柔情蜜意都是谎言。
全是谎言!
不可否认她的温柔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即便是谎言。
她以为招了他还能跑掉?他更不可能放过她的。
白阮阮移到君夜九面前,君夜九目视前方不看她,再转身背对她。
“…………”
“你在气什么?”
君夜九高大的身体转回来,扣住她后颈俯身与她直视,凛冽的目光咄咄逼近:“你想去羌垯,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阮阮:“?”
她只是想学骑马他都能联想到羌垯?
哦,马,拐个弯是会想到羌垯,毕竟那是个大草原。
白阮阮身体前移红唇贴他唇角上,耳鬓厮磨:“我不会再想去羌垯,羌垯的人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想学骑马。”
君夜九身躯一震,声音卡顿,说出的话音不自然:“你当然不会再想去羌垯,因为你根本去不了。”
白阮阮抓住他的手晃啊晃:“你~教~我~”
周边太监官员等所有人:“………”
青天白日,众官员在场,皇后娘娘就这么不避着他们的吗?
娘娘撒娇可不是能轻易见的!不可多见。
霎那间。
众多人心眼都往这面飘。
君夜九眼神飘到两人手上,小腹处燥热,头扭向一旁,心跳如小鹿又乱撞起来:“别想。”
他绝对不可能教她的,她在痴心妄想。
“你~教~我~”白阮阮继续晃。
下一秒钟。
君夜九抱住白阮阮纤细的腰,将她抱上马,单手抓住缰绳扬鞭策马奔向远方,眼神幽暗。
众人:啧啧啧。
就说嘛,谁能受的了皇后娘娘抓衣袖揺手手。
…………
君夜九把缰绳交给白阮阮,他的手覆在她手上,将她小小的一只包在怀中,脸颊与她相靠,一点点细说骑马要领,两人气息相缠。
白阮阮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心思转头蹭蹭男人侧脸。
君夜九唇紧抿,与她相贴的那半张脸发软,他目光左移移右移移,心不在焉训她:“专心看前方,不要做与骑马无关的事。”
否则她这个骑马别学了。
白阮阮扬唇,觉得他脸上面具刮她脸:“君夜九你把面具摘了吧,蹭我脸疼。”
“所以你要专心骑马。”
说着。
他摘下了面具。
口是心非的男人。
白阮阮又蹭他:“这样就不疼了。”
“吁—”君夜九勒住缰绳。
慢跑的马儿停下,君夜九抬起白阮阮下颌,蓝色的眼瞳犹如深邃的海洋盯上她,轻吐:“这样也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