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丝毫不让步的,你一言我一语互怼回去。
突然“砰”的一声瓷器破碎声响起,只见是男人面色阴沉的拿起药碗摔到两人面前,他颇为不耐的喝令:“闭嘴。”
“若是再吵嚷不休,便给寡人滚出去。”被吵扰到的男人,极为的不悦,似乎下一刻就要命人将两人拖出去斩了。
以前乔妘宓在的时候,情况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宋万贯暗道不妙,立即跪地求饶:“殿下恕罪,是微臣失了分寸。”
“老奴亦是。”单公公同排并跪着,磕头附和。
而曹苏子见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在太子昏迷的几日里,她便料到会如此,姑娘跑后,他们几人全都甭想有好日子。
宋万贯与单公公跪在地上迟迟听不到,令他两人起身的声音,硬着头皮抬头偷窥宗尧一眼,只见男人垂眸不语,神色幽深的不知在想何事。
宋万贯窥见男人掀起眼皮,赶紧缩紧身蜷缩起来,这儿到令曹苏子倒霉了。
屋里只听到男人平静无波澜的声音:“她如何了?”
第64章
若不是方才亲耳听到宗尧问话,曹苏子该以为是自己幻听的缘故,否则他怎会在问她后,便恍若无事的不提乔妘宓,而是询问宋万贯战况如何了。
屋里两人正在讨论军中大事,曹苏子一时间踌躇不决,是否应该先行告退,但是直觉告诉她,即使现在离开了,待会太子肯定会派人去找她。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宋万贯自然听到宗尧的那句:她如何了,他立即升起看戏的心,眼珠一转竖起耳朵,想要知道太子殿下此刻是何想法。
“宋万贯,如今荆州内外是什么情况?”
“宋太尉。”
宋万贯将注意力停留在宗尧与曹苏子的对话上,以为太子殿下会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对乔妘宓离去的伤心,不曾想迟迟等不到接下来的话,反而他被点名道姓讯问了。
“殿下,四皇子伤到腿后便迅速与秦彦一同回京城,但他留下朝中的大将领着大军在荆州城五十里外驻扎。”宋万贯不敢起身,保持原来的姿势跪在地上回答。
男人穿着皓白的寝衣略发显得身体瘦削不少,以往妖冶的面容,被苍白的病色压下了些许邪意,生出几分病弱的姿态。但在场的人可不敢因此不恭敬,只怕他的心性更诡秘莫测。
“咳。”屋里响起一阵咳嗽声令众人纷纷紧张到冒出冷汗,生怕男人会因为乔妘宓逃跑的事,迁怒到他们。
在大家焦虑不安的胡思乱想时,宗尧终于大发慈悲的饶过几人,他握拳轻咳几次:“单公公,你先领医师们退下。”
如临大敌的单公公一听此话,顿时松一口气,立即手拿拂尘站起身,但是或许是跪在地上太久的缘故,居然身形不稳的往前再跪一步。
引得仍旧跪在地上的宋万贯嗤笑。
单公公低头冷眼瞪向宋万贯,马上顺势领命:“是,殿下。”随即考虑一会儿后问:“您昏迷已有几日了,老奴先为您准备些膳食?”
宗尧正在揉一揉痛疼的额角,听到单公公的话不由停顿片刻后才颔首:“嗯。”
众位医师自是欢喜可以撤退了,立刻齐齐行礼告退。
此时屋里只剩下宋氏夫妇,曹苏子神色渴望的看着众人离开,而唯独他两人被留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安……
宋万贯却不如曹苏子思虑的多,他正嬉皮笑脸的卖弄:“殿下,虽然微臣今日才回来看望您,但实在是真的忙,自从您倒下以后,我是每日每夜生怕出意外,兢兢业业的为您守在军营。”
大病初愈的宗尧极为嫌弃宋万贯此刻的喋喋不休,嫌弃的冷声斥责:“聒噪。”
宋万贯委屈,但亦是只能呐呐道:“额,是。”
然而,下一刻男人便特赦他:“你先起身,我有事问你。”
宋万贯亦是不扭捏,识趣的快速起身:“诶,诶。”他甚至不客气的坐在一旁矮凳上,但是瞅见曹苏子仍躬身在一旁,他连忙将矮凳搬到她跟前令她坐下:“婆娘快坐,我去给殿下倒杯热水。”
宋万贯是给一颗甜枣便会欣欣然到得意忘形的人,他卖力的倒杯热水,躬身送到宗尧的面前:“微臣听您方才咳得厉害,想必此次是受伤不轻的,您定要修养一阵才行啊。”
宗尧可不管宋万贯的苦口婆心,他喝一杯热水后,稍微缓和体内的不适,垂眸问:“宋万贯,你可令人盯住驻扎在荆州外的大军?”
“殿下,您便放宽心吧,我怎会是玩忽职守的人?在您一经出事后,我立马调令十二城的雄兵聚集在荆州的附近,一到有异动即刻整兵围攻四皇子的军队。而且微臣早已派一对人马时刻关注五十里外大军的一举一动,除了四皇子的人时不时的挑衅,产生摩擦之外,到并未有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