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妘宓沉默不语的时候,宗尧终是心生阴戾将药碗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不顾乔妘宓的抗议,冰冷的手握住她:“你近日总是如此,我在问你话,你却一句不回。你知道的,惹怒我的后果。”
典雅不失奢华的屋里,如今却失了几分暖意。寂静无声的氛围,突然响起碗碰在桌面的清脆声,乔妘宓不免眼睫一颤。
她控制住心里的恐慌,轻声轻语回:“我每次回想起落水时的场景,我便后怕,心态一时间无法调整好。”
乔妘宓忍着对男人的害怕,伸出手轻扯他的衣角服软:“你勿怪,容我想通后便可以了。”
宗尧是目睹了乔妘宓落水前后的模样,倒是信了她的话,他眼神阴郁:“顾槐音将你弄成这样,我真不应该轻易放过她。”
宗尧清冷的眉眼暴戾横生,令乔妘宓更是心颤,她怯生的解释:“我不是在怪她,你亦不用再纠结此事。我很感激你为我着想,但是我真不愿再生事端了。”
男人难得听乔妘宓主动与他交谈,若是话里的生分少一点儿会更好。他如以前一般,将娇小玲珑的人拥入怀里,嗤笑:“你掉进水里后,胆子是越发小了,而且忽视我了。”
男人的话刚落,乔妘宓的手便被他禁锢住了,床榻上充斥了暧昧的热意,亦是向她扑面而来,令她脑袋发昏。
乔妘宓一时不察,纤细的脖颈便被吮吸出一抹红印。一阵刺疼感瞬间让她恢复神智,不顾男人的意见,用力的将他推开了:“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宗尧可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乔妘宓的疏离不是假的!
太子殿下想到此,目光是极为的骇人,他凤眼微眯瞧一眼躲到床角的乔妘宓。
男人顿时燃起森然怒意,握紧乔妘宓的手,将浑身带刺的她,拽回怀里。
宗尧在乔妘宓再次想躲开的时候,压住了她,容不得她逃离。但是见到女子,杏眼泪水欲落的可怜模样。
他心里更是憋闷的不行,可最终只是充满戾气的警告:“乔妘宓,我谅解你落水不久身体虚弱,但这儿是最后一次!”
乔妘宓不敢再惹恼宗尧,赶紧顺着杆子往下爬,她在男人的胸膛上,轻声哭噎的回:“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宗尧听到乔妘宓委屈的语气,极为的不舒服,但仍旧告诫:“呵,莫是生了旁的心思便好。”
乔妘宓身体发冷,经次一事后,她是更下定决心要尽快离开了,否则早晚被他看出破绽。
第55章
荆州或许比不上京城富庶,但是夜晚浩瀚的星空之上,清楚可见的满天星星点缀在如钩的皓月边,却格外的美丽,与众不同。
如今已是下半夜,众人纷纷进入梦乡里,甚至是值班的暗卫亦是不免打盹。
乔妘宓今夜却没有犯困,即使闭上了双眼,依然久久无法入睡。
正在此时乔妘宓听到屋里传出细微的动静,她知道,他终于来了。
突然出现在屋里的人,正要掀开纱帘往里头走时,躺在床上的乔妘宓却及时的出声制止:“表哥。”
来人正是秦彦,他从京城一路风尘仆仆的终于赶到了荆州。再次见到乔妘宓他是开心,但内敛的人并未吐露出阔别已久,得以重逢的喜悦,反而有些情怯的心绪。
秦彦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掀开隔帘的手停止在半空,片刻后不禁蜷缩收回。他克制住浮躁的情绪,眉宇柔和:“是我,宓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乔妘宓的眼眶瞬间泛红了,她坐在床边望着门帘在若隐若现的人影,难以自拔的哽咽落泪。
此前乔妘宓令父亲传信给秦彦,本以为派人来接应便可以了,不曾想他冒着风险亲自来了。她打量着两月有余未见的男人,仿佛两人相隔了一辈子的时间。
纵使乔妘宓心中有无数的苦楚,但不知为何,她居然无法像以前一样,与秦彦倾述衷肠。
屋里静悄悄的,秦彦听不到乔妘宓应答,冷峻的脸庞沉色一闪而过,她以前可不是这样。
兴许她是刚恢复记忆的缘故,一时缓不过来。秦彦调整好心态要进到内室里,但察觉乔妘宓的态度有异,他只得克己复礼的站在帘外问候:“你失踪的日子里,过得如何?”
乔妘宓瞳孔一震,前几日乔景明欲言又止的告知她,秦彦会来荆州,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她自然知道他话里的含义。
秦彦在遂州见到她与宗尧在一起,以他的本事,想必前前后后的事,他已经全部知道了,唯一不知的或许是她与太子有了夫妻之实
乔妘宓的喉咙似被尖锐的石头堵住了,她疼得无法言语。
夜色朦胧,月光被云层遮住了,荆州这儿个古老的城都静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