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妘宓被宗尧的举动吓到了,他言语间冰冷,纤长的双手有意无意的抚摸她的脸颊,仿佛下一刻便掐住她的脖子……
若是宗尧讽刺挖苦乔妘宓,或是勃然大怒,她尚且不觉得如何可怕。
但是宗尧阴冷森然的模样,乔妘宓感到惊恐极了,她不禁握紧手,强装镇定的回:“今日白鸽在庭院里乱飞,叨扰到我了,索性趁此去逛一会儿顾府。”
宗尧不等乔妘宓解释完,接过她的话,轻笑:“呵,于是你便走到了沁仪院。”
乔妘宓不敢吭声,只见宗尧沉默的走向主座,他背过身,棱角分明的脸庞笼罩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正当乔妘宓以为此事就此打住了,男人徒然靠在她的身后,双手撑在座椅的两旁扶手上,他挨在她的耳边低语:“听见顾槐音被关在屋里里头,大吵大闹,感觉如何?”
乔妘宓的心顿时提起,终于抬起头与宗尧对视,男人凤眼勾翘似笑非笑的模样,令她后背发凉,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宗尧仿佛看穿了乔妘宓,他不再靠在她的身边,不含感情的缓声开口:“进来吧,将今日知道的事儿,一字不落的告诉姑娘,免得她演戏辛苦了。”
乔妘宓一听男人此话,呼吸渐失,身体僵硬,她瞬间明白了,他早已知道她今日发生一切,却选择闭口不提,看戏似的,光看她如何“狡辩”……
乔妘宓不禁弱弱地抗议:“你之前已经允诺我了,不会令暗卫盯住我。”
听到乔妘宓仍旧不知悔改,反而责怪他。宗尧立即不悦,连声反问:“呵,不派人守在你旁边,任由你被顾槐音欺负?或是方便你旁若无人的,与顾槐越嬉戏打闹?”
自从顾槐音一事后,男人担心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便命人看住她了。不曾想,竟然派上了用场,抓住了顾槐越不安分的心!
乔妘宓被怼得哑口无言,宗尧见此面色更是阴沉了几分,冷笑:“默认了?”
“宗尧,你误会了”乔妘宓呐呐的要解释,想平息一下他的怒气,他却并不给机会。
男人此时冷眼瞧她,轻讽:“误会不误会,听暗卫将今日的事儿复述一遍,一切自然见分晓。”
暗卫是听从宗尧的安排,自然不顾乔妘宓的惶恐不安。
暗卫单膝跪在宗尧面前,拱手回禀:“主子,属下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白鸽乱飞与姑娘的衣服被弄脏,皆是……。”
或许知道事关重大,暗卫停顿了,不知如何开口了。
然而宗尧似个旁观者一般,大手轻轻压在乔妘宓的肩膀上,凤眼微阖,眼神犹如毒蛇寒冷刺骨凝视她:“是顾槐越所为,对吧,娇娇?”
即使如今会在男人面前撒娇任性,但是乔妘宓对他的畏惧早已深入骨子里了,尤其是此时,他对待她的态度好似一个陌生人。
在乔妘宓恐惧的眼睫微颤,身体无法动弹时。暗卫在宗尧的示意下,将她今日与顾槐越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连缩在一旁的曹苏子听了,亦是不免心惊胆跳:姑娘,您糊涂哟!怎么与其他男子走近,不是戳太子殿下的心窝吗!而且,顾槐越个兔崽子,居然使阴招,毁了我的草药!着实是可恨!
曹苏子正暗自念念叨叨时,突然听到宗尧冷声吩咐:“为她沐浴更衣,待我回来后,我不希望看见她仍旧是此时的样子。”
男人话里话外,仿佛乔妘宓如何肮脏似的。但是她此刻更在意的是,他透露出的冷意。
眼见宗尧大步走出门口时,乔妘宓不禁提高音量:“你去哪儿?”
宗尧听到乔妘宓的话,转头看向,眼中尽是忐忑的人。他神色幽深,告诫似的回:“若不是你今日清醒,并未听信他的话,否则我连同你一块收拾。”
乔妘宓因为宗尧警告怔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手握利剑,领着暗卫出门了。她心知,他是在秋后算账了,一切仿佛回到遂州城时,也是一身杀意对待她。
曹苏子被宗尧的阵仗惊到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见乔妘宓自顾自的推轮椅往门外去,诶哟吓死她了,急忙劝:“我的姑娘,你可千万别去,否则主子只会更生气!而且,指不定他迁怒你更甚!”
乔妘宓因为曹苏子的一句话,停住了,但是不过片刻,她便径直离开:“大娘,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若不去,顾槐越今晚怕是挨不到明天了。”
曹苏子自然知晓宗尧的为人,回想沁仪院那晚,便令人心惊了。更别提顾槐越与姑娘产生亲密的接触了,太子殿下怎会轻易放过他。
届时在顾府闹出人命,而且不是普通的奴仆了,而是顾岭唯一的男嗣,可想而知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