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
她越想越不对劲。
周弋很少在早上就没精神,在第一节 课下课的时间补觉更是很久没见过了。
于是她蹲下去,探着脑袋想从下往上看周弋的状态。
却没想。
周弋根本没睡觉,甚至根本没闭上眼睛。
他额前的碎发乖顺地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垂下,而陈忆棉也从他手臂下方的空间里,仰起脸来正好对上他睁着的双眼。
她吓得整个人往后倒,被周弋架住了胳臂。
她哭笑不得:“你怎么睁着眼睛睡觉啊你!吓我一跳。”
“我还没说你吓我一跳”周弋懒洋洋的,神色在顷刻间变得放松,“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又不是吓你!”陈忆棉借着周弋的力站起来。
她探出手来,直直摸向周弋的额头,嘀咕着:“你没生病吧你?”
也许是关心心切,她甚至没注意到,因为她突然贴过来的手掌。
周弋整个人像汗毛都竖起的小猫,警戒状态一级。
他可疑地清清嗓子,拉下陈忆棉的手,小声说:“你好好说话。”
作者有话说:
周弋:咳咳,好好说话,别动手
陈忆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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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非黑即白
◎“我的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
陈忆棉没听懂周弋的意思, 很无辜地睁大了双眼。
“你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想事情。”
周弋随意地抓了一把额前的碎发,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精神。
“你怎么了?”
陈忆棉没有等到周弋的回答,而是被上课铃声催着回了座位。
宋启文向来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上课时间, 踩着铃声就进了教室,等到教室里的同学们“众神归位”, 才手撑在讲台上回头去看了眼黑板。
他用手摸了摸黑板上双面胶的位置, 看起来倒是终于有些满意了, 点点头说:“中午再用湿抹布擦一下哈。”
底下生活委员应了声。
陈忆棉还在想周弋为什么异常,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 她撕下作业本最后一页的一角,在纸上潦草写着:你到底怎么了?
她把纸条揉成一团超前丢,奈何力气太大, 眼睁睁看着纸团沿着她并不期望的轨迹飞跃了周弋的桌子,直直落在走廊旁边的地上。
陈忆棉倒吸一口凉气。
果不其然,宋启文手撑着讲台桌面, 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她, 然后喊她的名字:“陈忆棉。”
陈忆棉吓得就要站起来。
却听见宋启文说:“还嫌班里不够脏乱差, 上课还乱扔垃圾?”
底下同学们小声哄笑。
陈忆棉“哦”一声,烧红了脸下座位去把纸条捡回来, 紧紧攥在手里。
她以为宋启文真是没多想, 自己也庆幸躲过一劫。
却又听见宋启文面对着黑板板书,幽幽说一句:“有什么要紧话都留着下课说, 上课铃声响就是提醒你进入学习状态。”
陈忆棉听进去了, 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
但是等到下课, 陈忆棉也没找到机会问清楚周弋怎么了。
周弋一到下课就被老师喊走, 说是竞赛前两天省里有一个集训, 让他现在就跟隔壁附中的大巴车一起去。
陈忆棉看着他匆忙地收了几本书, 头枕在手上,忧心忡忡地说:“那你到了省里是不是就很忙哇?”
“怎么了?”
周弋在收拾东西的空隙回答她。
“我还可以联系你吗?”
“当然可以。”
周弋扯了个笑:“我是去集训,不是去坐牢,姐姐。”
“呸呸呸。”
陈忆棉学着平日里柴晶念叨着的方法,谨慎地避谶。
“那你好好加油,有什么事联系我啊,相信你,等你好消息~”
周弋去集训三天,三天杳无音信,陈忆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电话拨过去也是关机。
一开始陈忆棉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放学跟杨欣蔓骑着车往回赶,被凛冽的东风呛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她又有点怀念之前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型挡风。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陈忆棉上课开小差被宋启文抓个正着,被宋启文叫到办公室教育了十来分钟,陈忆棉没忍住去电话亭给周弋拨去了一个电话,手机还是关机。
陈忆棉隐隐有些不安。
放学回到家,正好碰上出门丢垃圾的周辞,陈忆棉问:“周辞哥,你这几天有跟周弋联系吗?”
“没有,他不是在省里集训吗?”
“嗯是的”陈忆棉挠挠脑袋,“难道是封闭训练?他一直没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