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忙碌一天,无意在外面用餐,请陈展亭到了南山公馆。
晚饭时,沈临也下来了。
他还没办法行动自如,要津嘉礼搀着。
入座后,他视线首先落在陈展亭身上。
陈展亭接触到他的目光,马上避开了。旁边,津步洲先说了话:“陈大哥这阵子在杭都游玩的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这里很好。”陈展亭薇薇笑着,“杭都真是跟从前有很大不同了,”
佣人上菜,并且打开红酒,给几人倒上,除了沈临。
沈临手边是一杯水,也只能吃的清淡,津嘉礼在边上给他夹菜。
津步洲看了这边一眼,继续说话:“沈临脱险,实属侥幸。不过我倒好奇,陈大哥是怎么知道萧沙的圈套?”
之前太忙,陈展亭在后来又消失了几天,所以这些津步洲都不曾问过。
这时沈临也道:“不仅如此,我更好奇陈大哥的身份,我……跟萧家的关系,你是怎么如何知道的?”
面对两人的质问,陈展亭面色为难。
他才明白津步洲为何要回南山公馆的用意,看来他今天不说明白,是走不出这里了。
“我回来,其实也是想跟你们坦白。毕竟,我再跑,也跑不到哪儿去,永桃镇是我的根,你们终究也会找到那儿去的。”
“陈大哥,我们一直都很相信你。”
“是。”
“那你说说?”
津步洲转了下酒杯,没有喝,身体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目光盯着陈展亭,等待陈展亭的回答。
陈展亭无奈笑了笑:“我来杭都,其实是想来看看故人现在过的如何。”
津步洲:“谁是你的故人?”
陈展亭看了眼沈临方向,说:“萧淳,他曾经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沈临的目光闪了一下,陈展亭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项链,他皱了下眉,护住项链,抢先开口:“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陈展亭点点头:“是,的确是你母亲的。不过,是当年萧淳送给你母亲的。我当时从事珠宝设计,萧淳拜托我做了这个项链,用来当作与你母亲的定情之物。只可惜……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
沈临紧紧抿着唇,脸色很暗,沉声不语。
陈展亭认识萧淳,这一点,津步洲已有意料。
他问:“所以,你这几天调查萧淳查得怎么样了?”
陈展亭:“我听说了有关于萧家的很多事情,也听说了你们一直在意的沉月楼。我跟踪了萧淳,后来确定了沉月楼的位子,我还进去喝了几次茶,不过没人怀疑。所以,当时流传沉月楼失窃,我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假的。”
整件事也就明了。
而对于陈展亭跟萧淳的关系,津步洲猜测,所谓朋友,大概率已经早十几年前就已反目。
与此同时,萧公馆的书房里,萧沙问萧淳:“你认识一个叫陈展亭的人吗?”
关于沈临的逃跑,萧家并未有后续动作。但有关于沈临的身份,萧沙仍有不解。
为什么一个住在千里之外的人,会知道这些。
听到这个名字,萧淳握钢笔的手顿了顿,不小心在文件时晕出一滩墨。
他抬起头,问萧沙:“你见过他了?”
萧沙:“是他的一句话,让我对沈临的身份起疑。”
萧淳放下钢笔,疲惫的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萧沙问:“看来不是朋友,那就是对手了?他知道你的秘密,不考虑做点什么?”
“十几年前,我跟他有个约定,现在期限到了。”萧淳长吁一口气,伤神,“他有个儿子,本来应该是今年出狱。但……在里面得病死了,他还不知道。”
第389章 第389章
陈展亭的儿子小元刚刚成年,就进了监狱。
故意杀人,原本是要被判死刑的。后来萧淳找来律师,打了两年的官司,才将这个罪名变为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判了监禁。
陈展亭今天喝了很多酒,津步洲给他和薛芒安排客房住下。
沈临说:“总觉得陈大哥还有事情隐瞒。”
津步洲也有这种感觉,陈展亭只说萧淳是他的旧友,但到了杭都这么久,却没有去见过萧淳。而说起往事,他似乎很耿耿于怀。还有那个约定,究竟又是什么。
“你说,当年小元的事情,有没有可能……”
沈临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津步洲:“是该去查查。”
当年的事,陈展亭如果不在乎,这阵子就不会偷偷调查萧淳。
但以萧家如今的势力,陈展亭在他面前微如蚂蚁,差距天壤之别。
津步洲想在暗中先查明情况,到时陈展亭若有难处,他也好方便出手相助。他看了沈临一眼,道:“这事交给薛芒,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