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的视频,冯炎的前妻在里面哭了一分半分钟,剩下半分钟在沉默,真正为温颂解释,澄清她并不是她和冯炎之间第三者,并且和她道歉的内容只有三十秒。
而在最后的那三十秒里,她提及了辰开的蒋文琼,那个真正的小三。
温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愧是传媒系的硕士,舆论操纵这套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亲自上阵把她当小三打,差点把自己打进了局/子,现在又开始玩网暴那一套。
楼阑没有附和,“你看看评论。”
温颂于是就点开了评论区,近千条评论里,她飞快地往下滑。
有可怜冯炎前妻遭遇的,有痛骂蒋文琼的,有看热闹的,竟然没有找到一条为她说话的。
好像那天遭受那些不公正虐待的人得到这样不痛不痒的道歉就足够了。
温颂把微博从手机后台清理了,她觉得有些胸闷,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人家都遭受这么大的痛苦了,人家都道歉了,我还能要求些什么呢?”
她阴阳了两句,感觉稍微舒服些了,又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远离男人屁事没有,自己蠢还要拖上其他女人,真是女性之耻。”
楼阑反而笑了笑,“还是多长几个心眼吧,人家那样气势汹汹地朝着你走过来,你怎么能连躲都不躲。”
“有些亏吃了也是白吃,虽然不知道是谁让冯炎的前妻这样做,终归姿态是摆出来了。”
“光摆一个姿态有什么用,她给我那个耳光的时候听见了响,我也要听个响,我的律师会……”
她说到一半,脑海里仍然是楼阑的那句话。
“不知道是谁让她这样做的……冯炎的情人是蒋文琼,这件事是祁照告诉我的。”
祁照一个人走过长街,右手上的那些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干净。
温颂沉默了片刻,楼阑重新找到了一个话题,继续帮她打发无聊的碎片时间。
“不想知道我回夏城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她坐直了一些,尽管周围并没有人监督她听故事的坐姿。
“我回家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去了塔拉,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她并没有等待温颂的追问,她只是在等待她做好准备。
“塔拉办公区地板都被水泡了很久,桌椅、办公用品、电脑全都被毁了。”
“物业回复说是因为台风天的时候没有关好门窗,导致雨落了进来。但我明明记得我走之前检查好了所有。”
温颂因为震惊而沉默着,她觉得她不需要为自己辩驳什么,楼阑用这么平静的语气来叙述,一定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件事和丁恒有关吗?他怎么敢?”
温颂努力地回忆着台风前夜发生的事,她应该是和祁照在一起,没有去过塔拉。
还有没有别人,别人……
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许诺声也知道塔拉的地址!”
在她的车被陈雷划伤的那一天,她把塔拉的地址发给了许诺声。
“不会是许诺声的。”
楼阑的回复比温颂的质疑还要突兀,她自己却好像没有发觉,语气仍然平稳地说下去。
“一年之前许诺声就想要和丁恒拆伙了,那时候他就问过我。”
“我没有给他准确的答复,他渐渐地放弃了国内的很多业务,开始常年呆在国外。”
“这一次他知道我已经决定从恒诺离开之后再一次重提了和我一起开事务所的想法,纵然我还没有回复他,他也不会伤害塔拉。”
恒诺果然还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但好在,恒诺很快也就将不复存在了。
“监控只能看见那段时间里有一个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男人在电梯里进出过,没有机会看到脸,身材也只是平常男人。”
温颂定下了结论,“这件事只能是丁恒做的。他能偷偷地溜进我的办公室寻找他想要的资料,当然也能找到塔拉的地址。”
他做了这样的事不会没有代价,温颂笑起来,“我们也跟他玩点下三滥的,怎么样?”
温颂的话刚刚说完,道路一侧忽而跑过来很多记者模样的人,引发电话那一头楼阑的问题,“发生什么事了?”
温颂收回了她的目光,语气随意。
“是一些记者,应该是有什么明星或者名人在机场,他们想要采访吧。”
她想要抬起头看一眼电子屏幕上的航班信息,却骤然发现被这些记者围住的人是她自己。
记者们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只有几张亚裔面孔。
温颂不会自恋到觉得她自己成了他们心里的明星,“I wonder if you made…”
“Miss Wen, what is your relationship with Melanie Hyman? Do you have any contradiction with 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