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蝴蝶的手侵入,在他为红酒浸润的胸/膛上游走,酒液让触感变得格外光滑,她找到了重点,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
回馈她的是更猛烈的亲吻,他不再是爱抚玫瑰,而是要将整朵玫瑰都吞噬下去。
祁照很快不满足于此,将温颂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衬衫的纽扣已经被温颂解开数个,剩下的他只不过是轻轻一扯,整件衬衫就被扔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地下的热气源源不断地温暖着整个房间,那些葡萄酒的痕迹很快就干涸了,就像在他身上的那些一样。
他只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安静地欣赏了她片刻,旋即扯过头纱来遮挡住了她灼灼的目光,然后用另一只手,用一根微凉的手指将白裙纤细的衣带从她肩头挑下来。
祁照一定是醉了,他好像忘了单薄的白纱不能让她失去视线,她仍然能将他所有的举动,他眼睛里所有翻涌的欲/望尽收眼底。
他很快收回了他支撑着身/体的那只手,整个人蜷缩起来,先是握住了她的腰,而后退而求其次,仅仅是单薄的白裙。
祁照将它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上蜕下来,像蝴蝶应该摆脱它的茧。
酒渍在她身上拖出痕迹,到最后彼此裸/裎相对,这是对真相的还原,Pursue the truths of things.
他跪坐在床尾,温颂向着他伸出手,在这片刻的震荡之间欲/色更浓,他再一次开始亲吻她,不仅仅是唇齿。
红酒凝固在胸膛上是有边缘的海,海床与陆地相似,有高山和深谷,但——
“It’s pink,Lucien.”
(它是粉色的,卢斯恩。)
这是调戏,她的语气惊诧。祁照再一次抓住了她不老实的手,把它垫在她的腰窝下面。
“No, it’s scarlet.”
(不,它是猩红色的。)
他指的是红酒的颜色,温颂也继续反驳他:“No, it belongs to Scarlet.”
(不,它属于斯嘉丽。)
祁照不能反驳这一点,于是他开始嫌她还不够醉,猛然起身从床尾捞到了他的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将猩红色一点一点地渡给她。
她假装很驯服,假装会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逆来顺受。
君主蝶的手仍然垫在她的腰窝之下,他把它们取出来,转而抓了一只枕头代替。
她的手被解放出来,这一次没有再得到制止,尖利的指甲刮去葡萄酒的残渍,在他胸/膛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他忙碌于他的事,这些轻微的,痒麻的痛楚不过是一种催化剂。
温颂用这无法摆脱痛楚来控制他的速度,它比言语更隐秘无声,把欢愉与舒适都化作伐挞的乐曲。
汗水让那片红色的海重新有了潮汐,温颂收起了她的指甲,分出心来用指腹在他身上写着她的名字,把两颗红心圈在字母“S”和“t”的弯钩里。
这让他格外敏/感,让他心里再一次产生了对她的不满,粗/暴地把那只枕头抽了出去,俯下身来拥抱她,而后和她调换了位置。
音乐仍然在继续,从一开始就是单曲循环。
他们这样同彼此对峙着,温颂同样得心应手。祁照喜欢被她俯视,或许渊源就在这里。
他的手仍旧钳制着她的耻骨,加赠给她一些力量,传递给她此刻启航或是停止的密语。
白裙早已蜕下,头纱仍存,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照耀过森林之后又洒落在小屋的地板上,头纱像月光一样倾泻下去,与之不同的是它有规律地颤动着。
“que al jurar sonriendo el amor que esta mintiendo,quema en una hoguera todo mi querer.”
祁照取出了他的金丝边眼镜,像看一本物理学专著一样安静地阅读着她。
欲/望仿佛被禁锢,他跟着乐曲念出了这句歌词,就好像这是什么学术问题。
是西班牙语。
温颂有很好的求知欲,她相信他此刻也从她加速的动作里感受到了,“是什么意思?”
“Nothing.”
他不想让她分心,握着她两侧耻骨的手越加用力,像是催促着一匹不思上进的赛马。
温颂短暂地弯下腰去,一把抓下了他的眼镜,用以回应他的蔑视。
“她的身上仿佛除了微笑与爱之外,一/丝/不/挂,让我所有的爱都猛烈地燃烧起来。”
也许这里只有他真正懂西语,但温颂知道的,对于这首歌而言足够了。
祁照的手缓缓上移,托住难以承受剧烈颠簸的什么,如果爱情是一场赛马,他希望欢愉永远没有终点。
幸而没有一步之遥,他们最后一起抵达了终点。
垂直的空间上她和他平行着,红色的海水和红色的海水重叠在一起。
头纱覆盖在温颂背上,她伸出手去抓住了头纱的尾端,它已经曝晒在月光下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