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再爱你+番外(141)

他一路想着这事,急匆匆地回了家。一到家就找出了那件针织衫,拍了刺绣照片发给父亲,问他能不能请同事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梁漱岩立刻给儿子打了电话过来:“不用找同事,这字我认识。”

梁秋穆忙问:“爸,这是个什么字?”

梁漱岩说:“这是甲骨文的“秋”字。汉字是象形文字,甲骨文最接近汉字本来的形态。这个字画的是一只蟋蟀。因为蟋蟀是农历八月成虫,九月在田间活动,所以古人用这种昆虫来代表秋天。”

梁秋穆恍然大悟,一阵铺天盖地的悔恨涌上心头。

难怪赵豫叫他“大笨蛋”,他不只是个大笨蛋,还是个混蛋。这件针织衫恐怕是她特地为他设计的限定款,从时间来看,应该也是她决定开店以来的第一件作品。为了送他这件礼物,她不知道筹备了多久,那天晚上她带着礼物去他家,应该是要跟他和好的。但他却被醋意冲昏了头,对她摆了一晚上的冷脸。乃至她失望离去时,他都没有起身去追她。那个时候,她该有多么伤心啊。

那之后他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追回她,但他太怕会错意,怕她会拒绝,怕他们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于是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要是被人拒绝了,再试一次就好了。他却足足踌躇了几个月。当他对未知的结果不确信时,总是止步不前,不再探究。其实,结果再坏还会坏到哪里去呢?总不会坏过永远地失去她。

窗上一道强光闪过,梁秋穆眉眼间晕了晕,刹那间有种豁然开朗的顿悟感。眩晕感消失了,他也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就让他来主动,就算她一千次关上那扇门,他也要一千零一次敲响它。不管怎样,他一定要追回她。

挂断电话前,梁秋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爸,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甲壳虫,我妈说变成蝴蝶飞走了,那只虫到底去哪儿了?”

梁漱岩回忆了片刻,说:“哦,你说那只虫啊。你养了只屎壳郎,你妈觉得太恶心了,趁你上学的时候给丢了。因为怕你伤心,所以编了个瞎话骗你。”

梁秋穆哑然失笑。

跟父亲通完电话,梁秋穆径直去了陈瑜家。他本想带束鲜花过去,又怕去的太晚赵豫就睡了,最后还是作罢。

他在门口打好了草稿,深吸一口气,按了下门铃。

陈瑜过来开了门,诧异说:“梁医生,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梁秋穆说:“我来找赵豫,她睡了吗?”

“她回老家参加亲戚葬礼了,下午刚走。”陈瑜说。

梁秋穆有些遗憾,也没有跟陈瑜多聊什么,立刻打开手机订票。

陈瑜看着他离开,靠在门口揣摩了一会儿,赶忙给乔谦打去了电话:“谦儿,你在哪儿呢?”

乔谦吃着夜宵,不紧不慢地说:“姐,我在深圳出差呢。”

陈瑜心急火燎:“哎,赶紧回来,你家要被偷了。”

六十六章 追妻火葬场

上午九点,梁秋穆来到了驻马店的一个小县城。

这边航班少,坐飞机不方便。于是他买了附近城市的高铁票,下了车又辗转了好几趟,总算在清晨赶到了这里。

到了县城,他匆忙找了家酒店丢下行李,也顾不上休息,立马给赵豫打了电话。这会儿赵豫已经在追悼会现场,得知梁秋穆来了县城,惊得目瞪口呆。但他毕竟是长途跋涉来的,她也不能马上赶他回去,只能叫他先在酒店休息,有事中午再说。

可梁秋穆现在哪里待得住,问了赵豫追悼会地址,打车直奔现场。

路上,梁秋穆忽然觉得,空着手去见赵豫不大好,便下车买了束花。他特地选了香槟白色的,带到葬礼去也不突兀。

县城很小,没一会儿就到了举行追悼会的小礼堂。梁秋穆捧着花走上前去,看见门口有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在迎宾,眉眼和善,带着些悲伤,梁秋穆在赵豫的朋友圈见过,这是她的父亲赵志恒。

梁秋穆并不知道今天是谁去世了,只能依照惯常的礼节上去问了声:“叔,您节哀。”

赵志恒见梁秋穆面生,问说:“您是?”

梁秋穆说:“我是赵豫的朋友梁秋穆。”

赵志恒点了点头,说了声“破费”,顺手把花接了过去。

梁秋穆张了张口,也不好再要回来,只能趁赵志恒没留意,偷偷抽了一支出来,拎着进了礼堂。

礼堂内部是中式的布置,小舞台上摆了些花圈和挽联,正中挂了条黑底白字的横幅,写着:林重言先生告别会。然而下面的观众席又有些西式的味道,来的宾客不多,零零散散地坐着,都在低声攀谈,没有多少肃穆的气氛。梁秋穆环视一周,见赵豫独自坐在一排,正低头刷着手机。他理了理头发和上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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