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未臣会在这时出现,沈南宝惊喜的在人群中看到他。方才的为难,也瞬间烟消云散。
而方才还替沈南宝紧张的金大海,一看到江未臣这足智多谋的回来了,就松了一口气。
倒是墨支庆虽惊讶江未臣的突然出现,可神色依旧难看:“本官行的端坐的正,江公子要真有什么人证物证,尽管拿出来便是!”
那些人证以及物证早就被他处置掉了。
他既要算计沈南宝和金大海他们,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好。”
这蠢货,还如此信心十足,江未臣就勾唇冷笑。
紧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
有些胆怯的谢珍珍,就踏步前来。跟着江未臣一起,走上台去。
“你这贱人,怎么会是你?”
没想到江未臣所说的证人,居然会是谢珍珍,墨支庆瞬间大怒!
这便要冲上前来,对谢珍珍动手。
可江未臣却一把抓住墨支庆的胳膊,眼神冷厉:“墨大人不是问心无愧吗?又慌什么?”
“你……”
江未臣所言,令墨支庆哑口无言。
而金大海这才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先讲清楚吧!”
见状,谢珍珍这才转头,扑通一声跪倒在金大海的跟前。
“几位大人,小女子乃墨支庆的原配夫人。这几日,墨支庆往府中请来了两个妖道。成日里窝在书房之中密谋,说是要办大事。”
“小女子无意才得知,他们口中大事。便是在天下绣坊的绣品当中,藏匿诅咒陛下的符纸。再将这些绣品,通过织造司送到朝中许多大人的手上。”
“到时候借着这些不易被浆洗破损的符纸,就能顺利的冤枉一大批忠臣,以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几位大人因为护着沈大人,也难辞其咎……”
“你胡说,你胡说!”
事实被谢珍珍捅出,墨支庆愤怒的要一把冲过来,却被江未臣直接丢给了一旁的差役。
而差役则毫不犹豫的,左右一个死死地扯住墨支庆,叫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发飙狂吼:“谢珍珍你个贱妇!你居然联合外人陷害你丈夫,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倒是看着就软弱的谢珍珍,这才抬起头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墨支庆。
“我若不说出实情,朝中又会有多少忠臣被你害?在场的三位大人,哪个不是在你除掉的名列之中?”
况且了,这个无耻之徒都已经写好休书,要将她扫地出门。
既然如此,她何不先下手为强?
“你……你……”一向任他拿捏的软弱妇人,如今竟如此反驳于他,墨支庆惊得双目圆瞪,无话可讲!
而这时,谢珍珍依旧道:“你自以为铲除那两个妖道,买通了天下绣坊的内奸,能做到天衣无缝了?”
“殊不知,那两个道士已经被我救下,为的就是揭穿你的真面目!我谢珍珍虽是女子,但却不能瞧着你这等的奸臣残害忠良,毁我历朝江山!”
谢珍珍一番言语,公正不阿,慷慨激昂。
在场的百姓一听,都纷纷点头。
“这个谢家小姐,不愧是知府之女,真是心有大义呀!”
“是啊,据说她在墨家也是经常被刁难。如今会出面指责这等毒妇,怕也是逼不得已!”
“今日这事闹得如此之大,恐怕啊,无法善了了!”
第439章:扒了你的皮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墨支庆这才反应过来。
他赶忙跪下道:“金大人,属下是被冤枉的!”
“这沈南宝同我这毒妇之母,向来要好。而这毒妇也早就起了和离之心,属下不愿答应,她这才联合了沈南宝来陷害于我的!”
“说什么妖道,说不定也是她们故意找来演戏的,并不能证明此事就是属下所为!沈南宝一小小仕女官,属下又何必要坑害于她?”
这个墨支庆,还真是巧舌如簧。
江未臣一听,就冷笑开来。
“为何?自是因为你知道沈大人为边疆战事捐衣捐粮,很快便要升迁。你一则心中嫉妒,二则担心沈大人升迁过快,搅乱你父子好事,才要痛下毒手!”
说着,江未臣便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冷冷的盯着他。
“这些,便是你们父子来往密谋的书信。足以定你们的罪了!”
若说方才,三位司大人只是气愤于墨支庆的心狠手辣。可如今反应过来,知道他们也差点被牵进了圈套之中,他们顿时就怒发冲冠!
纷纷皆拍桌而起,怒道:“好你个不择手段的墨支庆,你竟敢算计这么些人,你简罪无可恕!”
“枉本官一路提携与你,升迁之际都将官位留与你。你竟如此恩将仇报,简直叫人不能忍!”
“事已至此,便将此事交与四州的严大人来审理吧。事情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好禀报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