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困得不行,软绵绵地懒在虞程怀里,任由他怎么折腾自己。
虞程把她抱到飘窗坐下,很轻地喊她的名字:“顾卿。”
“干嘛?”顾卿揉了揉眼睛,傻乎乎地伸出食指碰了碰窗户,“窗户好冰。”
“困傻了?嗯?十二月怎么可能不冰。”温暖的大手裹住有点凉的小手,虞程止不住喜欢地挨个捏起她的手指亲了亲,“顾卿,你要不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不——要——嘿嘿,”顾卿笑眯眯地拉长声音说话,“让你说我傻。”
虞程知道她在开玩笑,于是顺着她的话接着说:“我傻,你不傻。”
“不说我傻啦?”
“你啥时候都不傻。”
“那我答应和你一直在一起啦!”顾卿圈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弯起眼睛,“原来你就是我找了二十六年的男朋友,真帅,嘎嘎帅!”
“我媳妇儿真美,嘎嘎美!”虞程握着她的左手从脖子拉下来,掏出简单的素戒,虔诚地亲吻她的无名指,然后给她戴上戒指。
接着他把另一枚戒指也拿出来,伸出左手,期待地看向顾卿,顾卿没有丝毫犹豫,接过戒指就给他戴上,再主动送上侧脸啵啵。
“这哪儿行,”虞程笑着指自己的嘴唇,“我说了待会儿亲你这儿。”
“你说的,你亲。”
拥吻的影子映在窗户,夜空缓缓飘落雪花。
圣诞节,首都下雪了。
一夜温柔乡。
为了展示年上姐姐的魄力,顾卿言出必行,敏捷地躲开记者,在下雪的清晨悄悄去超市采购。
回家后,虞程果不其然地沉下脸,既生气又无奈地想起他的女朋友就是有一说一的蛮牛脾气。
他把顾卿的帽子口罩围巾和羽绒服都摘下来,轻轻吹掉粘在她眼睫毛的雪花,然后抱起在外边儿走了一圈、冷得跟冰块似的顾卿走进卧室,换好睡衣,再抱着她窝进懒人沙发,盖上毯子。
“嘿嘿,有男朋友真好。”
“你还知道你有男朋友呢!”虞程的语气虽有责怪,但更多的是疼惜,“折腾了一晚,你不累?还能大清早跑外边儿提四袋东西回来,如果伤到哪儿,你要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要把我送医院,你又不是医生,不懂治病。”顾卿耿直地回答。
虞程无言以对,干脆转开话题:“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除了不能吃辣,”顾卿亮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挑衅地问,“现在才想起了解我的爱好?是要跟我先婚后爱吗?”
虞程拉下她肩膀的睡衣,二话不说就在吻痕旁边啃了一个牙印上去,接着慢慢地舔吻,又疼又痒的感觉刺得顾卿的呼吸渐渐加重,心说开了荤的虞程真是离谱,连惩罚的方式都是这么的儿童不宜。
“既然你有力气跑外边儿去,那应该还有力气陪我。”虞程自然地在奶狗和狼狗之间转换,上一秒是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儿,下一秒已经是恨不得拆吞入腹的狠戾微笑,“我昨晚顶多半饱。”
顾卿不可置信地扶着很酸的后腰。
“找了你五年,追了你一年多,我都饿老久了。”
顾卿被虞程扛在肩膀抱回卧室,强制地又累又疼地睡了一个回笼觉,意识脱离之前,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她刚才吐槽过的话——开了荤的虞程真是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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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现在是恋人
临近新年,教授从广州采风回来,他在原有的故事设定再加上一些写实的构思,很快就完成他最喜欢的音乐剧剧本。
虞程毫无疑问被选为《木棉花开》的男主角,他不断给教授使眼色,旁敲侧击地明示暗示顾卿担任女主角。
即便教授再惜才,顾卿的悟性再高,教授和她都明白她暂时担不起音乐剧的女主角,仔细翻阅剧本之后,她向教授大胆自荐包租婆这个角色,因为包租婆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实中太难实现,那就在音乐剧圆梦。
其实她早就想体验一次,每到交租的时候,手机接连响起“已到账”的提示音,那种快乐,大概是睡着了也会笑醒。
顾卿穿着地摊买的短袖、格子睡裤,趿拉着人字拖慢悠悠地走,烫卷的头发绑成马尾辫,经过榕树底下时,只要有人在,她就会自来熟地凑上去围着坐一圈,接着彼此掏出一大串钥匙,默契对视,眼神里的话分明在说:你也是包租婆呀?久仰久仰。
《木棉花开》女主角定的是虞程的同班同学梁小汀,尽管没有吻戏,但少不了牵手和拥抱,虞程怕顾卿吃醋,排练前特地跑去榕树底下,打算跟她聊聊。
谁知道顾卿正在开心地数着道具钞票,腰间别着一大串钥匙,还把手机设置好的“已到账”提示音反复来回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