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天珏望着他,只是轻轻敲着玉笛不语,白方古只淡淡一笑:是听说过,但这古戈屏山之战,败得有点蹊跷。
方天珏轻呵了一声:因为古戈出了叛徒,所以就败了。
白方古抬眸:如此说来,这叛徒倒是起了关键的作用了?
方天珏笑了笑:可不是吗!所以这次白兄商铺的物质若真是也被塘沽人买了去,算是助纣为虐了。
白方古轻轻敲着下颌,凝目:怪不得塘沽人最近总是出现在此地。我说这东皇与塘沽隔着沙漠,来一趟实在不易。原来是来购物来了。
方天珏点头:他们明面上在闹事,实际在囤货。
白方古了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让人查无去处。若非官府插手,商家定然是不好查的。长青可知道这些?
方天珏面色一亮:知道!
白方古凝眸:他知道?他如何说那!
方天珏呵呵笑了:他说,那就让他们吃吧。大不了,打得他两头出水。
白方古前一刻没听明白这两头出水的意思,后来见方天珏笑得实在太坏。他想了想。突然便笑了。这样的话,长青是说得出来的。
白方古多少还是有些自责,心头正琢磨,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继而听人怒喊:店家,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震耳欲聋又极为熟悉:雪鹰!
白方古忽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向背后一拢,向下望去,果不其然,塘沽人又来了。 楼下熙熙攘攘的客人哗啦一下都向那大厅望去。砰的一声,店里的伙计被踹出了仗余,雪鹰很嚣张的站在夏侯颜的背后。
白方古抬腿便要下楼,这时却忽觉胸口一缩一痛。心里不由叫了声:糟糕、、、
尚未起步,白方古突然便身子一歪,腿一软,哧溜一下斜歪在了窗口。
方天珏见他突然靠在窗口,一动不动,面色刹那间白如死灰,以为他惊吓过度,急忙凑了上来:白兄,不用怕,在我的地盘上,他们还能炸毛不成?
白方古身子不住的向下滑,口内喃喃:帮我一把!
见白方古神情僵硬,方天珏愕然:你这不会吓……吓瘫了...你也太、、、
眼见得白方古要躺在地上,方天珏一把将他扶在凳子上,却见白方古连眼球动起来都有些费劲,他这才忽觉不对,惊了:白兄,你这是?怎么了?
白方古一下也动弹不得:该死,病发了,扶我、、下去、、、
从前只有吃药的时候才会发病,今日奇怪,白方古思忖着,这是不是因为长青为他施针,触了病根。方天珏摸着白仿古硬邦邦的身体:这是,这是抽风了吗?
白方古牙齿轻颤:你见过、、见过抽风还能、、还能说话的人那?
方天珏愣愣的摇头:没有!
这一刻,白方古只觉得冷,冷得犹如落进了冰窟,牙齿颤抖得他不禁扣着唇角。生怕这种颤抖引出呜呜的声音引来异样目光,他使劲的咬着唇,含唇出血,努力挤出几个字:我、、发病了,老年病、、、浑身有点痛。
方天珏撂下玉笛,扶着白方古惊得乱颤:白兄,你这动不了,身体,怎么还硬了?
白方古只是咬着唇,挤出一丝笑:这会,你若抡起我去砸人,拍谁谁死!
方天珏急了,豆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落,见白方古咧嘴笑,他急喊:你还能笑得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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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病
在方天珏不知所措时,楼下突然传出兄长的声音,白方古惊愕万分。
信里兄长说是要过来,本来钱叔说要一起来的,由于盐湖撤得急,这次钱叔不得不留下继续处理事情。但兄长哪里是夏侯颜的对手。
白方古努力的滚动着眼珠子,过度的用力使得他双眸续水,余光里他看到了兄长正与夏侯颜对视。白方古急:“殿下,帮我兄长、、、快、、重谢、、、”
方天珏只顾着看白方古瞬间僵硬的状态,他即惊愕,又不解,白方古怎么突然如此,惊乱间无暇顾及楼下,这会经白方古一提醒,他才转头下看,这一看不打紧,竟看到一个与白方古模样身量一模一样的人。不同的是那人面色与不白方古比起来红润通透。但一眼望去,惊艳万年。
他惊然:“这、、这是谁?”
白方古松了松颤得不成样子的牙齿:“我兄长白方远,他对面那个,塘沽太子夏侯颜,我、、兄长不是他的、、对手、、、”
方天珏还在发愣:“我去!孪生呀?一奶同胞啊?”
白方古点头:“是、、救、、我兄长、、、”
白方古拼尽了全力,将脑袋歪了歪,他清晰的看到,夏侯颜看兄长时那眼神里的冷漠与狠厉。听长清说这夏侯颜长期守在塘沽北边界,狠厉而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