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倒是自来熟,前两日因着他身份的原因,白方古还是客气的接受了他的聒噪,最后两日白方古实在受不了。冲英姐喊了声:给他找个姑娘,让他安静会。
英姐很是客气:殿下,我家公子就是这样,做事情时几乎饭都不怎么吃,您这么着,反而会延长他在房间里逗留的时间。
方天珏无奈,出去浪了两日,这会又开始叫嚣了。
当白方古抱着一摞文书出来时,他有些愕然:原来你在练字呀!
白方古很配合的嗯了声,继而将一摞东西塞到了明珠怀里:这些是新近计划,你们讨论一下,斟酌决定。你该忙起来了。
明珠有些愕然。见方天珏奇怪望着他们,他垂眸不语。
白方古回身又抽了两摞,一摞压在明珠怀里:这是新开拓的计划,要备好粮草,收拢资金。
白方古昂头望了望天,许久又道:明珠,我们该出发了!扬帆启航有归期,我们就渡船而上吧。英姐收集的那些信息很好。风雨欲来风满楼,我们不愁他人愁。
明珠愣了愣神,继而明了,展目点头:这次公子下山前来信时,明珠已经开始准备了。
白方古赞了声:好!
继而又把另外一摞塞给英姐:账目我从来不看,你跟碎玉看就是了,我眼睛受不了啦!
英姐应了声,伸手递给他一个温热的毛巾,示意他敷一下眼睛。
一直以来,白方古的右眼就是弱视,长时间盯着一个点。会跳得霍霍直疼。
方天珏欢天喜地:终于可以一起喝茶了。
白方古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回头望向明珠,又望了望英姐:他们俩的婚事,劳英姐计划一下,他们也老大不小了,碎玉虽然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但终有一天,她会记起来的。在不把婚事办了,小心被人拐跑了。 白方古鬼使神差的看了看手中握着笛子,站在不远处的方天珏。
方天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直接站到太阳底下去了。
明珠愣了愣,继而面红耳赤,继而点头。英姐欢喜:早准备好了,正等着公子一句话那。
白方古轻笑:该结就结了,等我做什么!要大办,办的隆重点,只是英姐辛苦了。
英姐眸子起了一层薄雾,她在笑:那神情很是瞒足。
长青自那日去追云中月,便在没有回来。白方古既然做完了这里的计划,即要与长青合作,便决定先去佛陀山。
方天珏长了一张娃娃脸。虽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但总是觉得,他那眸光里又溢着满腔的豪气干云。这豪气衬着娃娃脸还真是无邪的天真。他最是喜欢喝酒。这会拉了白方古,一头便扎进了酒楼。
白方古只喝茶,方天珏为此有些郁郁寡欢:独自饮酒太寂寞,双人对饮才能喝出人生百态,白兄不如试一口,很爽!
白方古摇头浅笑:方兄是千杯不醉,我是一杯就倒,怕你待会扛不动我。
方天珏放下酒盏,玉笛轻轻敲在手中,斟酌一笑:与白兄接触了这几日,对白兄处事也算略有所知,方某有一问,不知白兄可解?
白方古知道,他一个东皇太子,没什么事情围着他白方古转什么。爽利笑:殿下只管问,白某知必言。
方天珏撂下笛子,隔着桌子附身贴近:人都说古戈云家,权倾天下。古戈白家,富甲天下。这白家可是说的白兄?
白方古点头:是!
我话尚未说完,白兄倒是答应的爽利。
白方古为他斟酒:白某在方兄的地盘上混,必须得知道个好歹。
方天珏不悦了,又捡起桌上的笛子,握在手上叹了声:白兄此言便见外了。
白方古并不等他说完,便一笑:方兄严重了,这费城白家在东皇也是有些名气,便是我不说,方兄若查起来,也不费什么事,到不如我合盘托出。这几条街及费城有名的两大商行,都是白家的。白家做的都是良心买卖。说出来也没什么可让人疑惑的。
白方古坦荡而言,方天珏却点了点头,这才拿起那酒杯一饮而尽,继而看白方古:最近东皇的棉绒流出太多,便是粮草流出也是突增,费城最为明显,所以我也是授意来勘查一翻。后来发现这些东西都流向了塘沽与沙漠。
白方古一愕:还有塘沽?
方天珏点头:是呀,边城曾兵,长青定然是有动向。十年前的仇终究是要报的。
白方古心头跳了跳:什么意思?
当年古戈与大瀛联手,要痛击塘沽,结果大瀛在凤山将塘沽战败,而古戈却在屏山输给了塘沽。长青的父亲便死在屏山。十万将士尸骨埋土。
白方古心低一沉,那一战他知道古戈战败了,当时父亲一直等着古戈的消息,那时双方战计已定。父亲也因此迟迟未班师回朝。只要古戈传来消息,父亲便摔兵直下,可后来迟迟等不来古戈的消息。父亲忍耐不住,摔兵前往时,说古戈兵已败,将已亡。也就是那么几日的事情。至今不知为什么古戈没有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