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点了点头赞同:“若是将这两条河流在沙漠交汇,耗资太大。打通源河与柳河的分支,并不是很费事,让水流灌溉两河地域,也是一片开阔的经济来源。
沙漠城既有沙漠火石,火石在沙漠不算奇物。出了沙漠便是一宝。能取暖,能观赏,还能做灯。作为交易的一种,也算是本土资源共享。这对百姓便是一利。但它并非再生资源,毕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还是要靠别的来富民。沙漠城,此地虽名为城,却长年不与外界接触,算是不城不国之地。天道开通,他据各国之中。到不如改城为池,免遭人窥觊,设立经济交汇中心,迎四方财神,送八方来客,沙漠地带风光绚丽,狂野中自有一派旖旎,闲人墨客也能逛一逛,一踏沙漠风光、、、、”
白方古遐想之下越发觉得可行,抬头见长青正一本正经的望着他,许久唇角一扯:“中意,你我虽有共识,但你这想法却是周全,只这迎四方财神,送八方来客,还真是新奇。执行起来也并不难,只是若做这些,又要消耗许久的时间。”
白方古一咧嘴道:“也不消耗什么,我布一下局,还得沙漠人自己干.”
长青眸子凝视悦动:中意,你知道塘沽为什么数十年不敢踏入大赢,为什么塘沽人提到炫王府会紧张吗?”
白方古低头思索,除了那场凤山之战,好像他也没有与塘沽有太多交汇。
但见长青望着他,他托着下颌笑:“为凤山之战?”
长青却摇了摇头,唇角上扬,人却凑了过来:“因为你提出源河内循环,让它拐弯奔向大海,如果此事能成,便等于断了塘沽人的命脉,塘沽人以骑射名扬,但骑射是要有牧场的,正因为源河的尽头是大赢,源河穿过凤山,灌溉的半个塘沽的牧场,所以这些年塘沽虽横行,但始终不敢在迈进凤山一步。”
白方古把头磕在桌子上,甚是沮丧的叹了声:“别提此事了,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竟干蠢事,说蠢话!”
想到过去白方古有点不好意思抬头,因着塘沽不断骚扰大赢百姓,炫王要出兵,朝廷分两派争论不休,所以他才给父亲提了这么一个想法,谁知父亲竟然呈了上去。
白方古头磕在桌子上久久不起,长青却手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这种慰藉的抚摸让白方古心暖如春。
长青的手温柔的几近宠溺,他垂眸,看着把头深深圈在臂弯中的白方古,一刹那间心疼的眼睛发酸,这样一个高洁圣美之人,却承受着那么多的非人类能承受得住得折磨,仅仅是因为他不懂权谋不辨朝堂。不防人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都要一层层的剥开,为他这些年所受之苦祭行,如此一想他深深了吸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中意,谁还没有年轻过,你说的很好!”
白方古尴尬抬头:“长青,我这人脑子有时候会短路,纵使有千万种办法,转个身就容易忘记,人活一世,只活自己,有何意义?诺!若不灭了塘沽,沙漠便不能开通,沙漠与塘沽之战,你出力不少,便是如今这个城主职位,也是你赠与的。虽我不在乎这些,但现在于我还是有用,先积攒点人气吧!谢谢!”
长青略微平复,见白方古看着他眸光真切动容,他不由眉梢一扯,唇角微微上扬,突然低头一笑:“我不要谢,你知道我要什么!”
白方古抬眸与他对视,呵了声又低头,悠悠然一笑:“要我!那晚不是给你了吗,你不行呀!”
白方古话音落定,忽觉后颈一痛,长青的手咔了上来,他咬牙切齿的笑:“中意!非要逼我给你来一次强势进攻吗!”
白方古被他咔的脖颈酥麻又隐痛,趴在桌子上只是笑得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回应他:“长青,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哈,你这步步为营的节奏在我身上用的得心应手,还不兴我回击一下吗?我就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心怀不轨的?”
长青低头,松了手,他很想说,我是为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可是谁会信那?谁会信一个人在梦里寻觅着曾经久远的记忆,这想法即荒唐又可笑,如此一想,他也趴在桌子上,抬眸看着白方古,有些晃神一笑:“让我想象、、一出生就有吧!”
果然,白方古一把掌呼在他脸上:“滚!你一出生满脑子都是我呀?我要是在信你,我就是个大傻叉!”
长青被他推了一掌,眼神滚了滚,继而懒懒的又趴了下来:“我对你一见钟情呗!这个信吗?”
白方古怀疑了三分钟,点头又摇头:“我那时候跟个死鬼似的,谁看到都觉得晦气,还能一见钟情?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