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瑜小心翼翼地将羽泽澈扶起,让他靠在镂空大门歇息:“你明知道等闲不听你的话就别乱使嘛,弄得一身都是伤,心疼死我了。”
“别说这个字,”羽泽澈闻言立刻弯腰,讨好地用头顶蹭她的脖子,似乎很委屈,“对不起。”
“你在这里好好歇息,看我怎么替你报仇,”云玖瑜轻轻戳他的鼻尖,“谁说女子不如男?就让我保护你一次嘛,好不好?”
“好。”羽泽澈温柔地笑,凑前轻吻她的嘴角,“小心,这人邪乎,别让他算计你。”
“你这丫头片子到底是谁!”花非花最受不得被无视而且还在他面前打情骂俏,可他不敢向前一步,即使他稍稍动一动手指头,横在他脖子的等闲也会往他的皮肉更贴近一分。
云玖瑜翻着白眼,烦躁地顶腮:“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你吵什么吵,我跟我夫君这么久没见就不能让我们闲话家常?”
“你是小殿下妃?”
“啊不然咧?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一直提问,而且你问我是谁之前都不做自我介绍吗?你好没礼貌诶。”云玖瑜打了一个响指,接着伸出食指在半空平行地划了一下。
等闲锋利的剑尖完全贴在花非花的脖子,迅速地左右划动几下,像是锯木头一样,花非花的脖子很快多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再这么没礼貌,等闲就会非常用力地锯木头喔。”云玖瑜沉下脸,狠道,“让你打我夫君!你瞎啊你?你瞧见我夫君这脸没?多帅的一张脸啊,被你打成这样!打人不打脸,你这是很不君子的行为,你这个小人!”
花非花无言地指着自己被羽泽澈打肿的左脸,摊手。
“等闲,过来。”云玖瑜不屑地瞥了眼花非花,啧声,“我就是驰名双标,就准我夫君打你,不准你打我夫君,你是奸角儿,邪不能胜正,我们就该乖乖地走正义之光的剧情。”
羽泽澈被云玖瑜的歪理逗笑,他捂着伤口,龇牙咧嘴地边笑边痛。
花非花的右手往广袖一收,云玖瑜就知道他想作甚,她刚把等闲唤回,花非花就这么急性子地偷摸使出暗器。
反派不是死于话多,许是死于缺乏耐心。
云玖瑜淡定地默念心法,等闲轻松挡下花非花的暗器——还是一瓣淡粉的桃花。
“你没别的招么?”羽泽澈幽幽吐槽,“桃花宫宫主不过如此。”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还有人不知道桃花宫宫主这么弱吗?”云玖瑜模仿现代网络杠精的阴阳怪气,故意气花非花,“哇,桃花宫宫主竟然这么弱诶!”
花非花气急败坏地大吼,也不再矫揉造作地掐着嗓子说话:“有种你别用宝剑!”
“……你看我像傻子吗,还是你觉得你会‘除你武器’的咒语啊,有这么厉害的宝剑,我干嘛不用?”
花非花唾了声,绿眸不再如方才那般悠然自得或是愤怒,骨扇倏地朝云玖瑜飞去,以轴为心在半空收放自如,展开呈半规形,阴森白骨的扇骨聚头散尾,锋利的扇面正是最锐利的攻击。
等闲到底是剑,灵巧度和攻击范围都比不上骨扇,云玖瑜好几次没能躲开,骨扇带着阴戾的邪气刮伤她的胳膊,她不敢分神,只好放任邪气侵蚀入骨,忍痛继续专心地默念心法,操纵等闲出招,逼得花非花难以前行半步。
羽泽澈内力逐渐恢复一半,他趁花非花不注意,轻声绕到花非花身后,他的血眸变得更深,双手飞快地结印,从花非花的后背用力打下。
前后遭受猛烈攻击,花非花被羽泽澈打得跃出正殿,终是吐血,绿眸暗淡,脸朝地摔下,他瞥到不远处的师儒,冷笑,突然敏捷地起身向师儒跑去,接着拉起后背受伤只能趴着歇息的师儒,用力箍住师儒的腰,然拉下自己和师儒的亵裤。
瞳孔一瞬瞪大,即使震惊,云玖瑜也没有半分迟疑,立刻默念心法,操纵等闲准备一剑穿心。
但琥珀寻的剑早她一步将花非花残忍地穿心,云玖瑜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扶起师儒远离花非花,她怕花非花临死前还要说些浑话刺激师儒。
“师儒……花某会去你梦里寻你……”
“我靠你有病没病啊!”云玖瑜捂着师儒的耳朵,朝花非花大吼,“寻你大爷!你下地府吧你!”
无论哪种爱都是平等的,她没有歧视,花非花喜欢男人可以,但花非花用强的就不可以!
琥珀寻从云玖瑜怀里扶过师儒去找花未然疗伤,云玖瑜挥剑砍断骨扇,冷冷地说:“我让骨扇陪你共赴黄泉,你俩有事没事互相唠嗑着过日子罢!”
“花某竟败在你这丫头片子手上,花某不服!”花非花大口地咳血,眸里满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