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江厌让他帮忙给阮晚传递消息的时候他都懵了。
没等江厌说话,阮晚又开口,问出此行的目的:“不是问问题吗,你想问什么,问吧。”
江厌低头绞着手指,迟疑了会儿才问出来。
“就是,她开学那天对我说了句话,重复了很多次,好像是说的机关,你知道那个机关是指什么吗?”
闻言,阮晚喷笑了出来。
江厌:“你笑什么?”
她摆摆手,看向他,手指在自己脑袋那里转了圈。
“没什么,觉得你理解能力很好,是个好苗子。”
话语落下,暮安凉都绷不住笑了出来,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又转过头去偷偷笑。
江厌没在意,不太确定的问她。
“你说,有没有可能,她说的是讨厌我?”
阮晚觉得好笑,笑了出来,眯眼按下快门,给他支了个招:“你想求证这个答案的话,很简单,今天是童童最后一次复诊,她一般是九点去,现在估摸着还有个二十五分钟,我带你去,她要是同意你跟她一起进诊室呢,那就是不讨厌你。”
她睨着相机里的照片,说出另一个答案。
“童童要是不同意呢,那就是讨厌你喽。”
江厌脑抽的又问了个白痴问题:“这种怎么会验证出来答案,万一她只是碍于人多,不好拒绝怎么办?”
阮晚乐得忍俊不禁,换种说法给他讲——
“那我这么跟你说,之前读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人追求她,全校皆知,包括高中部,那个追求者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跟童童告过白,不过,她还是拒绝了。”
她停了下,又补充了几句:“所以,童童不会有圣母心。”
“在她的世界里,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会远离,喜欢就会接纳。”
“你要是喜欢,抓紧一点,毕竟她身边追求者可不少。”
“不过,你成功几率很大,近在咫尺。”
话里有话,寓意童话早就确定心意,但他丝毫没听出来。
暮安凉都被江厌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真是,一个说不清楚,一个听不明白。
–
二十分钟后,到达舒城人民医院。
消毒水味冲进鼻腔,异常刺激神经。
江厌和暮安凉随阮晚上了楼,去往眼科。
阮晚领路领到这里停下,指着B区1那边的等待席:“呐,那里,看到没,等会儿童童挂了号就会过去坐着,你在那里等着就行。”
表达完意思后,她就把暮安凉拉到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暮安凉一脸茫然:“我们不过去吗?”
说不定还能帮帮他们,助攻一下。
阮晚恨铁不成钢:“真是傻蛋!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们去当电灯泡吗?”
暮安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懂非懂。
江厌走过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他双脚并拢,两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
阮晚瞧见,呦了几声,不可思议的扬眉——
“太难得了,头一次看南立的学生这么正经。”
暮安凉表示赞同,他也好久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莫约十五分钟,童话总算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她走过去坐下,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裙子,又捏着自己的号,反复摩挲,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江厌。
江厌瞥见她,朝着她的位置悄悄挪了很多位置。
一寸又一寸,越来越近。
走廊外,时稀时疏的医护人员来来往往,比肩继踵,从一楼上来的零散患者拿着号走到相应的区域等待。
阮晚激动得不行,抵了几下身后的暮安凉。
“嗳!暮安凉,你这哥们儿能处,有事是真上啊。”
女孩身上的桅子花香萦绕,伴随着甜腻的声音,重重砸在他的心脏之上,而记忆里那片黑暗变淡了些。
暮安凉附和着她的话,笑意明显。
从他们身后路过的患者医护皆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又走过去,少数好奇心作怪的护士上前连续拍着阮晚的肩膀“请问…”每次都是不等她说完,就转动手臂,不耐的皱眉怼回去。
“暮安凉,别闹,看戏呢。”
暮安凉小声提醒她,她却认为他在打扰他,提醒了好几次她都没反应过来,只好放弃。
见那厮还这么犯贱,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过头:“暮安凉,你有完没…”声音却在看到是护士时戛然而止。
她余光看了眼暮安凉,他满脸无辜。
护士低声带笑,双眼看她——
“请问您站在这里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阮晚呵呵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她又拉着暮安凉迅速逃离现场,头埋的很深。
好尴尬!!!!!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