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这句话，童话心跳加快，第一反应是事情败露后的丝丝心虚，未等她想到该怎么说比较硬气点儿，耳边就再次传来他的声音。
“童童——”
江厌拖长了她名字的音调，慢慢碾咬。
这声童童把她呼吸搅得骤然失序，胡乱窜跳。
两秒过后，他拉着她的上衣勾唇笑着道：“怎么跟我谈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摸清我的脾性。”他停了下，抬眼撞进童话惊诧的杏眸中，笑意加深，一字一句提醒“男朋友对于我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来说，是没有限制作用的。”
“你交一个男朋友，我就做掉一个。”
“让一个人消失，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童童要是不相信，那我们可以试试。”
这一番话。
让童话彻底看清当下的局势。
他的意思是无论她用什么方法。
都没有办法摆脱他。
她永远就只能是他的。
童话气不过，忍不住骂了一声，甚是愤懑：“…疯子！”
对于她的骂声，江厌没有生气，仍然盯着她笑着，为了践行“疯子”的行为，将拉着她衣服的手改了个地方。
他转而轻轻掐上她的腰，慢条斯理地摩挲。
手指时不时点着，引起她体内敏感神经的反应。
童话被他的动作激得脸红，耳根因他的气息变热，江厌眸光晦暗，懒洋洋地笑，问了个与现在不符的问题：“童童什么时候喜欢穿这种风格的裙子了？”
他的咬字习惯一如当年。
总是把简单的询问说成旖旎的情话。
童话恶狠狠地反攻回去：“跟…江先生…唔！”
没等她说完，江厌就摔了眼镜，垂下头咬上她的唇。
镜片碎了一地，折射出他们纠缠的身影。
江厌手掌握着她的腰枝。
温热的触感直达童话神经末端。
他从唇角吻到脖颈，一路游走，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童话手指蜷缩成拳头，双腿发软，熟悉反胃的悸动感在心中汹涌澎湃，来回翻动，她气愤得不行，又没有办法。
楼道天花板上的灯光忽闪忽闪的，散落的光线打在墙角接吻的男女身上，衬得两人的侧脸时暗时明。
“嗞嗞——”的灯光机械声音夹杂其中，连同他们接吻的齿间黏腻贴合声，一起折荡在空旷的环境里，逐渐放大。
他火热的唇所到之处。
都会留下道不深不浅的吻痕。
童话指尖掐进掌心。
心底慢慢酝酿好一个决定。
进入下一轮，他的唇贴过来之际，她张嘴使劲咬破他的下唇，血水瞬间就溢出，闯入两人的口腔之中。
但结果跟她设想的不一样，江厌依旧没停下。
童话被吓得眸子湿润，不由得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江厌！”
他嗯了声。
最后在她脖子重重吮上一口。
她疼得嘶了一声。
只见他松开她的手。
脱了西装围在她的的腰那里。
遮住她短裙下露出的大腿。
童话的双手重获自由。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推开他逃跑。
江厌假装没察觉到，低头紧紧抱住她，正好把她的动作给打回去，这令童话身体僵滞，他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之下，眼底猩红，带着细碎的哭腔——
“我错了，别不要我。”
面对他莫名其妙的认错，童话气息变得有些乱。
她脖颈因为他搂得太紧而艰难地仰着，手指缓缓攥紧他的肩胛的白衬衫，抓出一片又一片皱褶。
童话挣脱不开，就只能由着他抱。
她闭上眼极力克制，让自己冷静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组织好语言道：“…江厌。”
江厌听到她的声音，哑声应她：“嗯，童童我在。”
“我不是，说分手…就分手，说复合…就复合的。”
此话一出，江厌的心跳倏地停止，他猜到什么，动作下意识力度加大了点儿，似乎是舍不得她。
只听被她抱着的人再次开口，声线冷淡疏离得不行：“我想讨厌…你，不想再…喜欢你了。”
虽然江厌猜到她会说什么。
但听她亲口说出来，也避免不了心痛。
“当初你说…好聚好散，我听了…你的，你现在，又突然…喜欢我，来追求我…缠着我。”
“…江厌，你当我…是什么？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
说着说着，童话像是再也忍不住，眼眶染上红，说话都变得有些颤“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江厌听她这样说自己，唇角绷紧，两眸里都是泪花：“不是童童，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舍不得你，也害怕你不要我。”
童话觉得好笑，笑了出来：“…喜欢我？舍不得…我？害怕我…不要你？”每说一句，她眼底的泪水就深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