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小姐的叙述很平淡,她反过来安慰宴秋,笑了一下,“事情已经过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快要被气死了。
宴秋心绪复杂,心口像被一把利刃用力剥开。
“抱歉。”
宴秋想到了不能留整钱,却不料人心的恶。
林晚晴摸摸黑色大猫猫的脸,苦恼她的情绪敏.感,
“秋秋姐姐不用和我道歉,父母和妹妹已经受到惩罚。”
宴秋垂眸,声音很小:“还不够。”
“什么?”
“抱歉,我不该理所应当把这栋房子买下来,以为甜甜会喜欢这里。”
房子被重新装修一遍,保留了大部分原先的风格,只把一些房间的作用改动。
这不是一个有童年温馨的房子,每一面墙都带着罪恶的回忆。
宴秋没有涂口红的,双唇莹润饱满林晚晴,压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眼睛里只有那柔软的唇上下开合。
上嘴唇有个圆润的唇珠,宴秋的唇很适合亲吻。
林晚晴呼吸急促,心中一股热流涌动。
她想尝尝大猫猫的滋味,是不是比红糖年糕更好吃。
一个温柔吸吮的吻,林晚晴以宴秋不容反抗的力道把人扑在墙上。
“莫不是秋秋在心疼我?”
宴秋被她亲得喘不上气,白皙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半醉的红晕。
“我……当然心疼。”
用心伺候浇灌的兔子小姐,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尽了委屈和欺负。
若不是把人杀了太简单,宴秋绝对不会留着那两个畜生在监狱里面。
哦,对了,她妹妹还活着是自由身。
不如把人带到国外混乱的地方……
一瞬间宴秋脑海中想到了无数报复人的方法,但低头看林晚晴湿漉漉泪盈盈的目光她内心化作一阵叹息。
算了,别让兔子小姐知道。
可不让她知道如何能弥补过去的遗憾。
或许两人可以更早一点认识。
她的兔子消息不必总是过着在泥潭里的生活。
“秋秋,你走神了。”
林晚晴灵活的手指游走在宴秋的腰身上。
她清纯的目光中染上了一抹羞涩,“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姐姐在我怀里就够了。”
兔子小姐狡黠地攀在宴秋的肩膀上。
“让我来检查检查秋秋的腿脚好了没有。”
说着林晚晴把她腰上的皮带扣解开。
随着啪啪一声,金属皮带扣落在地上。
林晚晴一只手勾着宴秋的裤腰,另一只手把她逼入沙发的角落。
宴秋喉咙滚动,“甜甜不是说不喜欢在这里……”
她还记得前两日林晚晴哭得嗓子沙哑,硬要把她推开。
“姐姐总是提让我不开心的事,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我如何能总是纵容姐姐揭我伤疤?”
房子里的温度很高,衣衫扣子被一颗颗解开。
十四年前的小瞎子,现在眼神很好,足以看清所有细节。
宴秋睫毛轻颤,她闭着眼睛靠在柔软的抱枕上,作为年长者的自尊心,让她不忍睁开眼睛去看亲细节。
她闭上眼睛只能通过声音和触感判断。
就像十四年前的小瞎子似的,现在宴秋变成了被剥夺视线的人。
林晚晴把腿脚不方便的年长者抱去卧室里休息,替她用湿巾彻底清洗干净。
宴秋被埋在被子里,蹭了蹭林晚晴习惯用的枕头。
一向冷淡高傲的董事长女士,现在像个通过气味寻找主人的小动物。
需要睡在有主人气息的被窝里,枕着有主人气息的枕头,需要被主人看着才能睡着。
如果她身后有一条毛绒的尾巴,此刻一定是下意识悠闲摇晃。
林晚晴摸摸她,不存在的尾巴,提起床边大橘猫的后颈皮,把两只猫猫放在一起。
困倦不能自理的宴秋:“唔……”
大橘猫:喵……
不是很乐意靠近这个女人。
……
安抚好睡梦中的宴秋,林晚晴换了一身衣裳,出门买晚上的菜。
现在正是吃芦蒿的时候,是当地的一种野菜,青青脆脆,根根分明立在河边。
林晚晴提着一个竹子编的小篮子,站在集市门口。
“晴晴你在这里啊。”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几日没见到你,我以为你回去了。”
挑了一把最新鲜的芦蒿放在手提篮里,林晚晴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
“吕姹。”林晚晴后退半步,浅笑看着她,“前几日去别的地方忙。”
吕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看林晚晴看她的眼神,没有从前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