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听听林晚晴怎么说。”
俞菲脸上划过一抹诧异,难不成老板不相信林小姐?
宴秋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她希望从林晚晴口中听到辩驳和反击。
比如她们没有在婚前签署任何协议,即使离婚了,林晚晴可以得到一半以上的财产。
她想要听到林晚晴说林家确实破产了,但宴秋收购了林家旗下的绝大多数产业,把利益和分红全部记在林晚晴账上,宴秋一个人承担风险。
在感情上的确定不够,宴秋希望给林晚晴更多物质层面上的保障。
一门之隔中的林晚晴面对面前刻薄的亲戚说,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没有仗着是宴秋的夫人为所欲为,我只是尽一个夫人应有的职责。”
林晚晴话音刚落,一房间的人顿时安静了,看林晚晴的表情有点古怪。
“我不会贪图宴秋的财产,也不会试图干涉她的自由,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们应该亲自去问她。”
林晚晴平静的声音如一道惊雷,打在所有人心脏上。
“诚如您所言,林家破产了我没有任何靠山,您怎么会认为宴秋会蠢到把名下资产全部告知于我,我对自己尚有自知之明,你们对宴秋一点数都没有?”
几个亲戚的脸是阴晴不定,看林晚晴的眼神充满戒备。
林晚晴不欲与她们多言,用力推开门,医生说这个点宴秋该醒了,还要去看她。
沉重的大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宴秋和不小心听到了什么秘密,赶紧捂住嘴巴的秘书。
林晚晴惊讶后退了半步,“秋秋姐?”
“宴总!”
身后的那些个亲戚看到宴秋像见到鬼似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躺病床上么——
宴秋目光扫过一众人,现在看一群没有生命的物体,“俞菲把人全部赶出去,我住院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俞菲:“是,我这就去办。”
“下个月提前开董事会,以免那些个老家伙们忘记我还活着,没出息的派这群脑满肠肥的蠢货来试探。”
即使被当着面骂,那群亲戚没一个敢多言。
刚刚那个说“离婚”的中年妇女吓得腿都软了,她的丈夫今年刚刚升迁,全家的面子都指望丈夫一个人。
“宴总,宴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张嘴啊真是贱的很,您……”
那女人话还没说完,嘴直接被保镖捂住,整个人被拖出了病房。
林晚晴被宴秋护在身后,像个小兔子似的提溜着脖子后的肉丢进了病房里面。
所有的亲戚看到这一幕,哥哥蛋蛋心静溪里明白的林晚晴对宴秋的重要意义。
俞菲站在门口,叉着腰,往外头啐了一口,“欺负林小姐算什么本事,你们自个过得不如意,咋还劝人家离婚呢,也不盼点好的。”
众人;“……”
俞菲:“傻.逼玩意儿”
这人被骂了连眼睛都不敢抬,她们得到的消息是宴秋病危,高烧不退人快不行了,哪知道宴秋现在好的很,还能在门口偷听她们说话。
心里把说消息的人给骂的狗血淋头。
俞菲边走边骂,用力关上门,小声嘀咕了一句,“林小姐和老板的感情多好啊,林小姐都不嫌老板腿残疾,这是什么绝世好t。”
保镖:“……”
这是打工人能听到的内容吗。
俞菲拍了拍保镖健壮的肩膀,“里面没你的事了,到外面守着。”
压根听不懂秘书在说什么的,保镖转身离开,把整个病房套间的空间交给小情侣。
宴秋坐在床上,医护人员给她的双腿敷药,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滞留针,粗的吓人的针管埋在血管里,光看着便能引起一阵疼痛。
林晚晴规规矩矩站在病床前,“抱歉……”
宴秋打开电脑放在被子上办公,看上去在看文件,整颗心都飘到林晚晴身上。
“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
林晚晴摇头,整只兔子蔫了吧唧的,“我刚刚在那群人面前是认真的,若姐姐哪一日和我离婚,我什么东西都不会带走,也不会硬赖在姐身边不走。”
医生埋着头处理伤口,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宴秋看文件的表情苦大仇深,就像那一行行文字,杀妻夺女之仇。
“你很想和我离婚?”
“只要秋秋姐提出,我不会拒绝,不过……”
宴秋立刻抬起头,“不过什么?”
林晚晴突然想起了喂猫猫吃冻干,猫猫也如同宴秋般带着欣喜和渴望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