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到床上,秘书在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好磕哦,好磕哦,林小姐的力气好大!
俞菲猛然意识到,说不定林晚晴才是上面的那个。
她看林晚晴的眼神都不对了:叹为观止,我辈楷模。
林晚晴不知道俞菲在她背后瞎想什么,平稳的把宴秋放到床上,用被子包裹好。
用贴身手帕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手帕上带着些苦橙花的香味。
“还愣着干什么,打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去。”
俞菲连忙拿起电话去沟通,“对,还是刚刚来的地方,我们老板……脑瓜子不太好,烧糊涂了,具体什么现象?啊,这是能说的吗?不好吧,你个医生怎么那么八卦。”
“……”
“医生很快就来,别担心,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宴秋用力抓着林晚晴的手腕,力气大的不像是个病人,“等我病好了,一定把俞菲赶到非洲挖路。”
“行……”
高烧缓缓褪去,宴秋双唇依旧嫣红绚丽,红得像刚吃过小孩。
热气随着话语吐出,“我能抱得动甜甜。”
“什么?”
“如果没生病,我能抱得动你,就像你刚刚抱我那样。”
哦,公主抱啊。
林晚晴本着以病人优先的博爱态度温柔说,“好,秋秋姐小心别闪着腰。”
直到救护车把宴秋送到私人医院,她一直抓着林晚晴的手不放。
医生苦恼,“请病人配合一点,”
宴秋抓着林晚晴手腕的力气不减反增,直到打了点滴和具有镇静成分的药后,才慢慢松开手。
林晚晴手腕上留下一群骇人的青紫色。
……
宴秋在病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后脑像被啤酒瓶子砸过般疼痛。
她揉了揉疼痛的头,坐在旁边办公的俞菲立刻把老板的床摇起来。
“您现在头疼?我这就喊医生来看。”
宴秋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一下疼痛都如凿子敲击在脆弱的神经上。
俞菲:“医生说大约是镇静药物的后遗症,过一会儿就好了,如果老板有疑问,可以做相关检查。”
“什么疑问?”
宴秋的精神还未缓过来,记忆停留“兔子小姐,我抓到你了。”
九岁的兔子小姐长得又白又嫩,个头只到她的腰的位置,和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堂妹差不多,笑起来两边有个小酒窝。
她怎么能放任小瞎子到处乱跑,她不放心。
俞菲翻看病历,话语格外柔和,“老板头疼,或许是被人敲了一棍,您若有疑问,可以做相关检查。”
宴秋瞥了她一眼:“你不想干可以直说,我给你开n+1赔偿。”
“……还是算了,在老板身边能发挥我的全部价值。”
宴秋拖着残破的身体坐在轮椅上,“林晚晴在哪里,我去找她。”
摇着轮椅推开病床的门,私人医院的住院大楼修的比公立医院要好数倍不止,每间病房都有单独的套间。
和宴秋经常住的总统套房相差无几。
俞菲神色正经了不少,“宴家的几个亲戚听闻老板病重住院,一传十十传百,都想来医院看看,林小姐正在应付那些人。”
宴秋的神色凝重,轮椅缓缓行驶到一扇紧闭的大门口,里面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
俞菲抬手准备敲门,被宴秋拦着。
秘书疑惑,“老板?”
宴秋:“先听听这些人在说什么。”
……
“像宴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说不定像你这种小门小户出生在婚前就已经勾搭上宴总了。”
“行了,别挡在这里,还真把自己当成宴家的夫人了。”
“我瞧着也算是有几分姿色,脚踏实地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结婚,现在的年轻人总想着攀高枝。”
“小丫头,我劝你把宴秋的资产好好说说,等你们离婚了,我说不准还能让你带走些东西走。”
站在一群豺狼虎豹中间,林晚晴表情淡漠,没有这些人以为的惶恐和无助。
医院内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让这份安静多了几份锋利。
林晚晴:“宴总过一会儿就能醒,你们为何不直接去问她?”
这些人脸上想露出一抹不自在,岔开话题:“林家都破产了,你居然还好意思继续待在宴家,真不要脸。”
门外的宴秋脸色阴沉,手用力抓住轮椅边缘,把金属把手几乎抓到变形。
俞菲唾弃:“这些个泼妇真不是个东西,像群秃鹫似的,晦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