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答道。
黄乐平带人去找上清观,这样的事情和外出接单一样吗?!
这到底是什么榆木疙瘩?!怎么就不懂得变通呢?!
项飞沉恨不得把桌案上整理好的黄符砸到这人脑门上, 他深吸一口气, “上清观居然连黄长老都赶扣留?”
另一位长老迟疑了一下, “我们打不通老黄电话,要不派人去上清观再看看情况?”
“……”
还去上清观?
昨天接连两拨弟子都没有回来,就连黄乐平都折在了那里, 他们居然还敢说出让弟子过去看看的话?!
上赶着送人头吗!!!
“好一个江沅!”
“好一个祝解!”
项飞沉差点以为这三个长老是上清观派来的卧底,他胸膛起伏不定, 很少会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几乎是咬碎牙才从齿缝里挤出愤怒的情绪。
“我现在就去管理处要一个说法!”
项飞沉快步走向门口,又猛地停住,回头叮嘱道,“在我回来前, 看好观中弟子,不得再出现弟子失踪的情况!”
他道袍的袖子甩得哗哗作响, 憋着一口气,直冲进管理处大门。
一进门, 他张口就说要找祝解, 也不肯跟着人上楼,就站在大厅里等, 引来所有人的注视。
“项观主,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是啊是啊, 要不去给您泡点茶,到会客厅等一等?”
其他人见气氛不对,赶紧让人上楼去找祝解,又有人上来劝诫。
项飞沉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不用说了,我就在这里等祝解那个小子,我倒是想问问他,还有没有公道了?!”
祝解可是无为观下一任观主。
林安观这几年势头再猛,也不可能越过四大道观。
眼下,林安观观主居然当众闹事,点名要让祝解给他一个说法!
原本想要劝说的两个人闹了个没脸,也没有再劝的意思,赶紧闪到一边,视线频繁在楼梯口与项飞沉之间来回,都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在楼上就听到项观主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几分钟后,祝解就下楼来了,没有要躲着的意思。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他,后者顺着楼梯下来,脚步不急不缓,一身青色的道袍衬出他风清月白的气质,面如冠玉,脸上丝毫不见生气,甚至还隐隐带着笑意。
真是沉得住气!
换成是他们遇到项飞沉这样的,恐怕早就气得不行了,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度。
项飞沉看着祝解装模作样的神色,发出一声冷笑,“无为观家大业大,失踪十几个弟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我林安观只是一个小道观,没
有你无为观的底气。”
“天哪,这么大的事情?”
“林安观弟子失踪了?那为什么要点名找祝解呢?”
“难道这事情还跟无为观扯上关系了?仗势欺人?肆意欺压?”
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揣测林安观弟子失踪是无为观做的。
“项观主,稍安勿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祝解面不改色,“观中弟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前可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又做了什么?你放心,管理处这边我一定亲自盯着这件事情的进展。”
“……”
项飞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最不耐烦和祝解这样的人打交道,根本掌控不住对方的情绪,“祝解,你少装蒜!江沅是你无为观的长老,连登记的手续都是你亲自办理,她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你会不知道?!”
他不再卖关子,直接戳破。
“仗着无为观,仗着你给她撑腰,竟然明目张胆地扣押我林安观十几名弟子!”
“项观主,你可能有点误会……”
祝解开口道。
项飞沉见祝解想要辩解,打断他的话,阻断他的后路,“这事情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两人对话里的含瓜量,震惊全场。
“江沅不是上清观的人吗,她怎么还是无为观的长老?怪不得江沅每次回去的时候,祝解都会亲自送她下楼,原来还有这样的关系。”
“有祝解做后台,江沅和上清观确实是高枕无忧了,谁敢对他们做什么呀?现在的风向都是一百八十度拐弯。”
“就算是这样,江沅扣押林安观十几个弟子,这件事情也太过分了吧?无为观也不是只手遮天啊,管理处的法规难道就是个摆设吗?人观主都亲自上门要说法,这还是林安观,换成是别的小道观呢,说不定上门要说法都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