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颜连忙起身追上去,有些踌躇难安,从口袋里拿出奶片和棒棒糖:“姜知晚,你要吃糖吗?”
姜知晚头也没回,双臂摇摆,迈着长腿走在前面,从走廊三两步跨下台阶,又绕着教学楼底下转圈圈。
头顶的桂花树还开着黄色的小花,随风飘落在浅色的长发上。
柏颜看得心间软乎,语气也变得有些软:“是解珠的错,你没有做错。”
“你这么可爱又漂亮,值得所有人的喜爱,但她是变.态,就像丁蓉蓉她们都只是想和你玩闹,但变态却想做非法的事情。”
姜知晚还是没理她,步子迈得又急又大,柏颜得小跑着才能追上她,并排在旁边,侧眸观看年轻人的表情。
姜知晚抿着唇,明亮的小太阳冷冷地看向别处,就是不瞧她。
柏颜舔了舔唇瓣,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之前说错话了。”
姜知晚喉间泛着哽咽,却抿着唇继续往前走。
她才从晚上的剧组里恢复心情,又被一场梦搅乱。
柏颜踩着布鞋追在她旁边,诚恳地说道:“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主观又狭隘地去揣度你。”
但姜知晚还是没有理她,也没有说话,梗着脖子往前走,柏颜瞧见她委屈巴巴的表情,心间冒着气泡般又软又酸。
就在柏颜以为对方不会原谅自己的时候,姜知晚停下了。
她站在红色的胶皮跑道上,转过身来,像踉踉跄跄的孩童,就这样张开手臂:“抱。”
柏颜顿了顿,心尖被起伏的泡泡到几乎发软发烂,又怜又爱般往前两步抱住对方柔软温热的身体,手臂揽着她的背轻拍。
少女的身体流畅又内敛,她贪图梦中的触碰,也不可控地想起水珠曾浸湿她的肩膀,露出柔韧的肌肉线条。
亚麻色长发与乌黑长发倾覆交缠,你的发落在我的肩,我的发被风吹着撩过你的肩。
姜知晚埋在她纤白的脖颈处,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只是说有受伤前提的女性可以大步往前走,又没有代表我自己。”
柏颜晃神,才知道对方再延续之前的话题。
温热的吐息在脖颈处缭绕,她只能轻声回道:“嗯。”
“是我误会了,如果遇到了渣男渣男,不好的对象,确实要大步往前走,不是指遇到新的人,会见异思迁的意思。”
姜知晚见对方终于冷静下来懂了自己的意思,有些难过地在她脖颈处抽着气。
柏颜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尽力撑着身子,可有些轻颤走调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慌张:“小碗儿,你哭了吗?”
姜知晚抓着对方细到极致的腰肢,试图寻求安全感般箍紧对方:“我才没有。”
些许哽咽的声音传来,柏颜攀附在对方肩后的手失去控制,她无法看见姜知晚的脸,无法从少女的神情中做出正确判断,要竭尽全力才不会起身去瞧对方。
柏颜心间的慌乱如吹散的蒲公英,被风一吹,就游离在身躯的每个地方。
她只能拍着姜知晚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姜知晚抱得更紧了,声音贴在耳后传来:“如果我许下承诺了,那一定会认真履行的。”
柏颜眼眶里泛着温热的酸意,有些肿胀难受:“嗯。”
姜知晚抬起那张湿漉漉的脸,眼睫处还冒着湿润:“你不要误解我。”
柏颜需要微仰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视线稍稍上移,停顿在那张泛红含水的眼眸中。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扶上那张漂亮的脸:“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姜知晚嫩白的唇缝张开:“你还凶我。”
柏颜无法辩驳,她清晰地知道刚刚不该生气,有些懊恼地皱着眉,再次道歉:“对不起。”
姜知晚在她的掌心蹭了蹭,亲近又迷恋露出笑容,冰雪消融,就像落在荷叶上挂着的露珠一样闪烁好看。
她看着怀里的柏颜,温热的吐息轻轻地落在她手心,弯着眼睛撒娇:“柏颜同学。”
不可否认姜知晚的好看,挂着泪珠的模样让人心生柔软,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阳光映入那双琥珀色眼眸中,有绮丽的光彩。
柏颜不动声色地放轻呼吸:“怎么了?”
姜知晚却只是抱了抱她,温香软玉在怀里,静静地守护着这段时间。
她的脾气来快,去得也快,也不记仇,不开心的事情当即就甩了面子,被哄好后又黏黏糊糊的抱着柏颜。
等她抱够了才想起:“我们是不是没有交试卷啊?”
姜知晚的脑回路确实挺神奇,她在梦中也遵循着认真学习的那一套,虽然自己什么都不会,但不能打扰到课堂的秩序。
一个字都不写就交白卷没什么关系,这是学习能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