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叫他方医生,只知道姓方,具体叫什么我明天去医院帮你问问,你这也不是爱打听别人的性子,成天充耳不闻的,今晚怎么回事?”
“今晚洗澡伤口沾了水,明天我去你那重新包扎。”宴烬北没多说别的,但一心记着她的话。
宋驰也难得见他这么在意伤口,笑道,“行,你这难得主动提,那我明天就早点去。”
宴烬北听得懂他的调侃,心情好什么都不计较,笑着撂了句挂了,随后把手机扔在床头,躺在床上头落在枕头上,依稀还能闻到她的味,很香,勾的他久久未睡。
“心理障碍分很多种,如果说是严重的,就包括精神分裂症、躁狂抑郁性精神病、偏执、反应性精神病、病态人格和性变态。”
“但你那问题和这些都没关系。”滕雾子不明白她今晚怎么会突然询问这事,往常最烦的就是听她说专业术语,这会又主动打电话问,“更说不上严重。”
“如果有人会突然出现某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会是什么症状?”池缨知道在浴室瞬间停止的那一刻,宴烬北是有点不对劲的。
“那就需要具体分析了,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也有可能是双重人格的情况,但我这也不能直截了当地确定,还是要当面聊才能分辨出。”
滕雾子拿东西逗着身边的奶包。
“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有可能痊愈吗?”池缨问。
“很难,但如果是初期在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的配合下也是可以的。”滕雾子收回手里的东西,问她,“你今晚这有点不正常啊,什么情况?”
池缨心底想着宴烬北的情绪,除了那两次有轻微的反应,其余的时间里算是正常的,“没事,奶包呢?”
一听她提奶包,滕雾子又想吐槽她这临时起的名字,气质高贵的杜宾犬被她这一称呼瞬间不知道掉了几个档次。
起初滕雾子还专门给它换了一名字,叫黑狼,怎么听都觉得霸气威风的不行,偏偏奶包就只听池缨的,当初性子还烈,雾子也懒得管它,还说它不知好歹,早点会哭的。
现在也是叫习惯了。
“来,奶包,和妈妈打声招呼。”
一声没叫转身就走,窝在沙发角,怎么看怎么委屈。
被逗笑的雾子趁机拍了张照,对池缨说,“你家大宝在那生闷气。”
倔脾气的人养出来的物也是那性子。
“你这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池缨静了会儿,“过年之前吧。”
她好像没了之前的笃定。
“北哥,那晚你和池姐在二楼在干什么,撞得门板咣咣响。”陈让那晚在酒馆睡了一夜,都各忙各的事也没人给他盖毯子,冻感冒了,已经几天了还没好透,裹着军大衣拿着铁锹清理铁路道岔的积雪。
宴烬北拎着防冻盐,听他这话眉头紧皱,训斥道,“少他妈在这给我扯废话,晚上干不完通宵在这给我熬!”
亲密的事他不会大肆招摇地炫耀,在他看来,那就是两人之间的事,也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但不抵其他人在这,什么话都会传的不像样。
况且,他的姑娘是公众人物。
差不多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了。
刚回宿舍楼的宴烬北就见路边停着他的那辆牧马人,那晚喝完酒之后他也没开走,车钥匙也放她那了,坐在主驾驶的池缨眼看着等的人往这走,推开车门下车,刚伸手要抱——
“我身上脏。”
第22章 陈年老醋
“哦。”被拒的池缨双臂抱着靠着车门。
得知她那点小情绪的宴烬北伸手把人紧拢在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以后出门穿厚点,这天怎么就不怕冷。”
怀里的姑娘穿的不算单薄,羽绒服裹着,但不抵里面还露着小腰,手凉没触上去的宴烬北直接帮她把拉链拉好。
池缨将脸埋在他颈窝,顺道吻了吻,从那晚之后两人算是有几天没见了,在徐丽那待着没事就过来了,“吃饭没?”
“刚忙完,等会儿去附近随便吃点。”宴烬北被她这轻易一点就容易起火,伸手拉开后座的车门就把人往里抱塞。
这几天都在清除铁轨的积雪,上头传达的文件,几日之内必须保证铁路畅通运行,主负责人的宴烬北更是必须在岗位上严格职守,加大力度干活,小姑娘闲着没事也喜欢发点腔调勾着他,憋着劲,但这人一来就彻底把控不住了。
猛然的袭吻与热情让池缨有点没反应过来。
干柴烈火的,一点就燃。
宴烬北脱了身上那件不算干净的工作服随手扔在副驾驶上,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深且猛,像是没了边控的雄狮。
被欺压的池缨抬腿侧勾着他的腰,有意无意地布料摩擦,完全是故意趁机加了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