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带有探索的欲望。“
咣当咣当,酒瓶子相碰的声音响起,两人停了闲叙就往门口处望,三个大男人撩开门板上的那块布往里进,尤其亮眼的还是宴烬北手里提溜着那花,怎么看怎么别扭。
“宿舍那头停电了,一条街全断电,这天断电了也不知道让人怎么活。”陈让开的口,插入点没任何的生疏,“还说来你这喝点酒暖暖身子,进来才知道没营业。”
这话要是让徐丽听,徐丽倒是觉得没毛病,宴烬北和刘燃生就是俩闷葫芦,但刘燃生是性子闷,宴烬北那是骨头硬,不过有事都是往心里憋的主,陈让不知道那晚的事也正常。
但池缨不一样,从徐丽掏出那几罐芬达就看出来了,她不怎么爱喝汽水,觉得那股气一上来就特别冲人,可唯独爱喝就是罐装芬达。
况且还有那红薯板栗,附近这条街都没有卖的,徐丽出去也不过就一二十分钟的事,而唯一见过路边会卖的还是宴烬北住的那附近,她买过一次,味道和包装袋都没差,所以东西是谁送的她心里都清楚。
只是没吭声,当时也没戳穿徐丽的话。
“徐姐,拿酒凑顿饭,你看行吗?”陈让这小子会来事,这时候知道叫徐姐了,要不然四人也没谁能打破这局。
徐丽也算是他们同伙,看了眼对面的人,知道没瞒住,“等会儿留下来刷碗就行。”
“那没问题。”陈让先拽起旁边的凳子落座,“来来来,都坐啊,我这登了记的需要与异性保持距离,你俩就随意,各挨各的——”
后面的‘女人’憋在嘴边没敢说。
宴烬北从进门眼神就没离开过池缨,他没挑,直截了当地坐在她右手边的空位,手里的花放在两人的间隙之处。
池缨没动。
“喝什么,白的啤的?啤酒涨胃,咱都喝白的,和徐姐比比酒量,这可都是练出来的。”陈让活跃着气氛,“池姐,你那脚伤暂时不能喝,下次有机会啊,但刚好给你带了一提芬达,管够。”
“嗯,下次有机会。”池缨没驳他的那份热情。
宴烬北拧开江小白放在手边,视线轻瞟她的脚伤,绷带拆了,估计没好透,脚后跟还微微抬着。
渐渐,氛围热闹起来了。
宴烬北自己灌酒灌得猛,五十二度的江小白不那么醉人,但抵不住他喝的多,在周遭都沉浸在陈让讲自己的恋爱史时,他悄然把左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拿出口袋的两管祛疤膏放在她手边。
池缨侧目看他,可能是酒喝多的缘故,他此时的眼睛有点红,“这药膏一天涂三遍,不会留疤。”
嗡——
池缨的手机不应景地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想也没想就挂了。
对方又发来一短信,【能出来吗?】
她蹙眉,拉开凳子起身出去,果不其然,人就是犯轴劲犯到了底。
站在雪地里的方绅远穿着黑色大衣,看到她的身影就迈步走上前,两人从分手那一刻起就没见过面,差不多半年了,看她穿的单薄就习惯性地把大衣脱了。
“已经没关系了就不用脱了,说吧,来这找我有什么事?”池缨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有原则,不玩两手抓的把戏,分就分的彻底。
方绅远的动作半僵,“想来看看你。”
“我有男朋友了。”池缨回的直接,也还是那句话。
“他是吗?”方绅远从她走出来的那瞬间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池缨知道他说的是谁,“嗯。”
两人没叙几句,但人走之后,池缨的手机又收到一短信,【演技拙劣。】
第20章 跟我回家吗
池缨忘了,他修过心理学,但也没在乎他戳不戳破这件事。
宴烬北在她转身的那瞬间就进了屋,坐在饭桌上装着什么都不知情,火锅还在冒热气,几人都没要停下来的节奏。
“怎么出去进来还一前一后的?”陈让调侃他。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宴烬北蹙眉怼他一嘴。
“行,当我没问。”
宴烬北看着人进来之后视线又有了定落,池缨拉开凳子刚坐下,右手就被他在桌下握住了,双手捂着,凉意瞬间被温热裹覆,“出去就穿上外套,站那么久容易着凉。”
声音不大不小,饭桌就那么大点,大家听的都真真切切的,其余三人没想到这一出一进怎么人就变的不一样了,但都是成年人也有眼力劲,闲叙的话题没停,任由两人在那耳鬓厮磨。
池缨拽几回都没抽出手,甚至被他反握的更紧,瞪他一眼,宴烬北就装作没看见,之前也没发现他死皮赖脸这性子。
“你能不能先松手,我这还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