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路看着她,“这是在调侃我?”
“实话。”
“那你呢?”
陈敏侧过头,“什么?”
赵路,“觉得我怎么样?”
*
宴烬北就胳膊受伤的事,还有医生嘱咐家属注意照看的理由,死活赖在池缨这不走,但人在这那也是勤快,做饭刷碗的活一样没落下,还洗了果盘,池缨哪看不出来他那点心思。
“不走吗?”
“等会儿天就黑了,开夜车不安全。”宴烬北也不管现在窗外透亮的天,就这么一本正经地胡扯,“我看天气有大雪预警,路面滑,单手开车容易出事。”
说着,握着小姑娘的手腕,将咬了半颗的草莓往自己嘴边送,“还是你咬过的好吃。”
池缨顾着他的伤口也没生拽,伸脚往他小腿上踹,“在这耍无赖?”
宴烬北在她还没收回去的霎那,右手抓着她的脚踝就往腿面上放,手掌握着她的脚面,柔软,慢慢,手指顺着裤腿缝就往里钻,还似有似无地揉捏着她的小腿,眼神里勾着笑,流淌着滚滚欲火。
暧昧横生。
池缨拽不回来,甚至觉得痒,他调情是好手,池缨压着劲抬起另一条腿就踹过去,差点碰他手肘,宴烬北低身俯下,左手握着她刚抬起的脚,吻在脚背,还有往上走的趋势,池缨被他热唇烫的一颤,“你起来!”
宴烬北笑,“无赖是这样耍的。”
“我不说了,你先起来。”
宴烬北哪能这时候就放了她,快到狼嘴的羔羊,攀附的手落在她的腰际,依旧的软细,在床上的时候生怕拧断,但又爱不释手,手臂稍微带点力,把人直接抱怀里,也不在乎胳膊的那点小伤,眼底的欲火已经燃得摇曳,颈内动脉跳跃的异常欢腾,瞳孔漆黑,却又格外灼热。
手隔着衣料游荡在小姑娘的侧腰,单手箍着她的臀,跨坐在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鼻尖触着她的,呼吸缠绵交错,池缨也被气氛舞弄的忘了推人,双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心底怎么也舍不得人再往西北去,不管是什么情,是之前上过床的关系,还是现在这道不明的男女情,他没说的透彻,她也没心思去猜。
“检测的结果比预想的好,差不多就三四天的时间,我去一趟西北,争取正月十五赶回来陪你过节,除夕没过好,我慢慢还。”
“谁要你还。”池缨嘴硬。
宴烬北能理解她那矛盾的心理,“是我想还,欠你的我用一辈子还,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我会拼命在你后面走。”
他都记得她说过的话。
池缨不再说话,只是心底涨的发酸,摸不清,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全在他这过了一遍又一遍。
“真不想我?”
两人的双唇稍微再往前进毫米之距就能碰上,宴烬北抚着她的后脑勺,指缝穿过发丝,指尖的暧昧是饱胀的,恣肆往两人的间隙里钻。
池缨被带动了情,但更像是欲,胸腔逐渐起伏,那是想再往前探的前兆,但两人都各持着那道线,谁都没主动跨越,她反问,“你呢?”
“想,很想。”宴烬北眼神满是欲里勾着缱绻,又黑又沉,下一秒,线崩了,头轻侧直接裹上她的唇——
第82章 乖女孩
鼻尖强劲触着,呼吸愈发浓重,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双唇碾磨,舍命缠绵似的。
宴烬北四指贴着她的头侧,虎口落在颚骨,四指弯曲,扣着,温柔的进攻逐渐演变强有力的深吻,细碎的吻声是燃火的助烧器,火势强,摇曳于烈风里仍不灭,火苗往半空飘钻,滋生别情。
火还在燃。
但浮动的小船却摇摇欲坠,猛然风平浪静的海面掀起波涛汹涌的浪潮,溅起浪花的海水不断往里浇灌,慢慢,积水愈多,船无法承载,沉入深海区,什么都压不住一切,是平静,但那只是开始——
地板的衣物落的哪都是,床单换了新的,灰色,软被盖在她的胸口,天黑了,但窗帘拉的严实,她看不清一点,也是没精力再去管别的事。
宴烬北低头吻着怀里人的后背,吻很轻,像是温存,包扎的纱布已经沁出了血,不浓,估计是伤口撕裂了,但此刻也没心思管,抱紧她,也停了吻,“想和你说说话。”
闭着眼睛的池缨没睡,“嗯。”
想起话头,又不知道从哪起,什么都想讲给她听,但又怕小姑娘心里不好受,她犯的别扭他都看的明白。
之前,他什么都能不要,不要命的拼,不要命的往最危险的刀刃上来回踏,就算哪哪都是伤也不在乎半点,血泊倒了多少回,鬼门关走了多少趟,心里没一点波澜和滋味,但现在不是,看她哭比要了他命还难受,那是心揪的发疼。